“你們家這麼多護院?”
晏銘驚訝。
這么小的宅子,用得著十幾個護院嗎?
“為何說是護院?”
李初元並不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回去。
晏銘指向那些男子:“他們明顯是被操練過,走路做事與軍中無異。”
“你眼神真好!”
陳小滿敬佩道。
又被誇獎,晏銘差點笑出聲:“我從小跟我爹生活在邊塞,跟將士們同吃同住,這點眼力當然有。”
“你上過戰場嗎?”
“去年放假,我就和韃子拼殺過。”
說起戰場上的事,晏銘整個人好似在發光。
“邊疆去年也在打仗?”
李初元抓住重點,下意識發問。
陳小滿也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她一直待在青石村,對邊關一點都不清楚。
晏銘臉色瞬時變得憤怒:“韃子就沒停歇過,一直被咱們的將士擋在塞外。可最近他們越發不安分,結集的人馬越發多,我爹說要有大戰,把我送回府城了。”
李初元和陳小滿催著晏銘多講講邊塞的事兒。
晏銘回府城沒多久,跟府學那些文弱書生實在沒什麼話說,一直獨來獨往。
難得有人願意聽邊塞的事,他簡直滔滔不絕。
直到桌子上出現了一壺狀元紅。
酒香飄過來,晏銘肚子裡的酒蟲瞬間被勾出來。
周大丫按住酒罈,問晏銘:“你小小年紀不能喝酒吧?”
“大娘您不用擔心,我十來歲就隨我爹大口喝酒了。邊塞寒苦,需要濁酒暖身子。”
晏銘一雙眼緊緊盯著酒罈子。
光是飄散出來的香味,他便知道這酒很好。
“既然晏少爺喝過酒,咱們也不阻攔了。”
老李頭接過酒罈子,給晏銘倒酒。
晏銘趕忙起身,雙手捧著空碗去接。
瞧著他熟練的手勢,老李頭知道他是喝酒的老手,當即也放下心。
晏銘迫不及待將一整碗酒倒進嘴裡。
酒的醇香在嘴裡瀰漫,讓他氣血瞬間上涌。
他雙眼猛地瞪大,驚呼:“好酒!”
老李頭很得意。
不愧是將門虎子啊,真識貨。
“咱們這酒在縣裡也是很出名的。”
“只在縣裡出名?你們這個狀元紅便是跟大越最好的酒比也毫不遜色!”
晏銘又是一聲驚呼,一雙眼緊緊黏著酒罈子。
“真有這麼好?”
老李頭心思動起來。
能跟最好的酒比,他們是不是能往整個大越賣?
念頭一起,老李頭被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