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利平去辦公室拿卷子了,他前腳走,後腳班裡就炸了鍋。
「啊啊啊啊啊!我恨他!」
「這題也太難了,他從哪兒弄的卷子?再寫一張又得一個半小時,宿舍都熄燈了!煩死了!」
「他說話可真有意思,重點班怎麼了?重點班就不是人了唄?」
「就是,要不是他罰得太狠,誰願意抄?」
「錯一道抄10遍,還得連題目一塊兒抄,我還不如多刷幾套卷子,他罰的本來就沒意義。」
「說起來還是傅周顧最慘,十分鐘怎麼可能寫得完四分之一?這卷子小題這麼多,還難,大題就更難了,我寫了快兩節課還有兩道大題沒寫。」
李雯雯忍不住插了一句:「這怪誰?還不是她自己非要說自己十幾分鐘寫完了一面。」
孫芒的座位離得遠,可擋不住孫芒耳朵好使,孫芒回身看向李雯雯,嗤笑道:「我怎麼沒聽見傅周顧說她十幾分鐘寫完一面?我只聽見她說那捲子是她自己寫的,怎麼?還不興人家自己寫了?」
李雯雯陰陽怪氣道:「是不是她自己寫的大家心裡都有數,再說我也沒說什麼,你急什麼?」
孫芒仰著下巴道:「對對對對對,你沒說什麼,你什麼也沒說,大家心裡都、有、數!」
孫芒這一招以退為進,用的還是李雯雯自己的話去堵李雯雯,氣得李雯雯當場就變了臉。
李雯雯道:「你別在這兒陰陽怪氣,傅周顧那話的意思不就是十幾分鐘寫完了一面嗎?我就陳述個事實怎麼了?她就算沒抄潘朗的,她也抄她同桌的了,老岳一開始拿她卷子的時候,她可是一個字都還沒寫。」
——我寫沒寫關你屁事啊?
傅周顧剛想懟李雯雯,身後的桌子猛地晃了一下,潘朗從後桌出來,瞪了李雯雯一眼道:「你是不是有病?!」
說罷,潘朗頭也不回徑直出了教室。
李雯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把筆甩在桌上,氣沖沖道:「我得罪誰了?我說句話怎麼了?還不讓人說了?」
沒人接李雯雯這茬,就李雯雯的同桌安慰地拍了拍李雯雯。
大家都覺得傅周顧挺勇的,敢和岳利平叫板,就沖這一點,他們都無條件站在傅周顧這邊。
同學們七嘴八舌給傅周顧出主意。
有的說:「傅周顧,你挑選擇題多的那面,隨便蒙,十分鐘肯定能蒙完。」
有的說:「選後面的大題也行,大題沒幾道,不會就隨便套公式,對不對都無所謂,主打的就是一個趕時間。」
有的說:「傅周顧,你可一定要十分鐘寫完,要不然就老岳那變態程度,他真敢讓你寫一夜。」
好幾個同學附和:「他真敢這麼幹。」
連傅一帆都跟著點頭:「真有可能。」
聽著同學們的七嘴八舌,傅周顧覺得說不出的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