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顧這邊也很快處理了傷口,護士知道她還沒有分化,就給開了未分化的抑制藥片。
傅周顧看著手心馬卡龍綠的藥片,邊吃邊問了一句:「我後頸一直發脹,我是不是要分化了?分化吃的藥和未分化吃的藥有什麼區別?萬一我要是分化了,沒什麼影響吧?」
護士好笑道:「你要真要分化了,我這邊早就感應到了,我可是個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非常敏銳。」
傅周顧道:「可我還貼著阻隔貼,這也能感應到?」
護士科普道:「分化的時候,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是腺體,要不然幹嘛要住隔離病房?直接貼個阻隔貼不就行了?分化完成之後,身上的腺體才會閉合,只保留頸後的腺體。」
其實這些生理課上都有講過,只不過傅周顧這會兒腦子昏昏沉沉的,就像喝多了又被人悶了一棍子似的,腦子都不轉圈了,才會多此一問。
護士見傅周顧一臉雲山霧罩的樣子,以為傅周顧沒聽明白,心裡還感嘆這哪來的九漏魚,初中高中都講過的東西全都不知道。
護士又道:「放心吧,你至少這會兒絕對是沒有分化的,要不然我也不敢讓你吃未分化的藥片。這種藥可是不能亂吃的,分化的吃了未分化的會直接進入發熱期或易感期,未分化的吃了分化的,則提前分化,很可能發育不完全導致無法生育。」
傅周顧昏沉沉點了點頭,胳膊的牙印火辣辣的,哪怕處理完了傷口,還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傅周顧也說不清這到底算是什麼樣的不對勁,就是……以前都是腦袋一嗡一嗡的,這會兒卻是小腹一嗡一嗡的,頭皮還有種發麻的感覺,脊椎骨好像都是酥的。
她覺得嘴巴特別干,特別想吃點什麼,但又想不起來吃什麼,吃什麼好像都沒有味道,想吐,但她確實覺得嘴巴空空的,總想貼著什麼。
傅周顧舔了舔嘴唇,坐在護士給她處理傷口的凳子上,難受地靠在了周遲身上,周遲推了她一下,她立刻摟住了周遲的腰,眼神迷離地咕噥道:「媽,頭疼,我想回家。」
喊完那聲「媽」,傅周顧才勉強打起了點精神,意識到她居然喊了周遲媽,說不出的懊惱。雖然周遲真的是她媽,但也是她的仇人,是坑了傅一帆18年的大壞蛋,她就不該喊她媽,就像她一直不喊傅強民兩口子姥姥姥爺一樣。
可是她真的有點撐不住了,傅一帆的信息素太猛了,或者應該說暴|動期的信息素太霸道了,這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雖然她只吸了一口,可擋不住這會兒又吃了藥,藥效的作用讓她很難保持清醒。
傅周顧心裡想著,她明明不想認賊做母的,怎麼就是控制不住直想往周遲身上靠?她明明和周遲也沒那麼熟的,怎麼靠著周遲就覺得這麼安心?血緣的力量真的這麼強嗎?
傅周顧稀里糊塗的又想起了小時候,那還是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辦的第1次親子活動,要求雙親都到場,通常這種活動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孩子的雙親無法到場,可偏偏那次所有孩子的雙親都來了,她卻只來了傅一帆一個,那也是傅一帆為數不多參加學校活動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