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早看著顧星河一直笑,笑著笑著眼淚溢滿了眼眶,本來還能強忍著,或者低頭遮一遮偷偷哭,這會兒卻是忍不住了,顧星河眼睜睜看著周早的眼淚一顆一顆珍珠般滑下臉龐,心里說不清什麼滋味。
周早這一哭,梨花帶雨,嬌嬌戚戚的,把顧星河的心都哭軟了,看著周早不像看自己同學,倒像是看著依賴自己的小妹妹,小妹妹委屈了,當姐的能不心疼嗎?
顧星河這會兒似乎有點兒和傅周顧共鳴了,傅周顧說看見傅一帆就像看到自己的親姐姐,原來就是這種感覺啊?以前她還真沒見過周早這麼哭過,也沒覺得周早像個小妹妹,都怪傅周顧打開了她新世界的大門,讓她立刻就聯想到了親姐妹這種詞。
顧星河想靠過去抱一抱周早,再拍拍周早的背給點安慰什麼的,可又覺得太矯情了。倒不是因為周早的屬性,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AO大防的,不同屬性之間只要關係好,有點肢體接觸也沒人會多想,再說她都還沒分化呢。
顧星河就是單純覺得矯情。大家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平時也就算了,這種時候突然這麼摟摟抱抱的,挺肉麻的。
顧星河最終也沒有抱周早,只是伸手拍了拍周早的胳膊,道:「真的,你放心,咱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我也不會告訴其她任何人,不管是周遲還是傅一帆,或者是傅周顧,通通都不會告訴。等你什麼時候想告訴她們,你自己去說。」
周早抽了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早的臉色更蒼白了,連笑容都有些虛浮。
周早道:「好了,不用一直強調,耳朵都長繭子了。」
顧星河笑道:「說好話你還不愛聽了?」
傅周顧原本是想留下來給傅一帆守夜的,雖然血檢的結果已經出來了,傅一帆已經確定是omega,可畢竟分化還沒有結束,還是需要人守著照顧著的。
可是劉梅不答應,劉梅讓她們儘快返校,晚上必須出現在宿舍,否則她就要告家長,讓家長親自來抓她們了。
傅周顧嘖舌,對周遲和顧星河道:「你們說這麼多年了,這些老師們的手段怎麼就沒有點長進呢?動不動就告家長,以為咱們都還是小學雞呢?關鍵我也沒家長啊。」
周遲奇怪地看了眼傅周顧:「你沒家長?」
失言了,失言了。
傅周顧按了按紗布邊緣,傅一帆在她胳膊上咬的那個牙印已經用紗布包紮起來了,可傅周顧總覺得不得勁兒,總想按兩下,她要直接按在傷口上就很疼,就只能按在旁邊了。
傅周顧邊按邊道:「我的意思是,我o媽出差了,我a媽是個人渣,我從出生就沒見過她,老師能聯繫上算老師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