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面無表情看了看,道:「看到了你欠債不想還的無恥。」
傅周顧道:「?」
罵人就算了。
傅周顧道:「我欠什麼債了?」
周遲道:「我之前說過的,就因為你給我餵棒棒糖這件事,害得我凶名大減,給我帶來很多的麻煩。當時你不相信,現在事實就在眼前,剛才樓下的那個女生你也看到了,你打算怎麼賠我?」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兒,傅周顧立刻心虛了。
按照以往周遲的名聲,確實沒有幾個人敢這麼大膽的當眾告白,不然就憑周遲這能原地出道的長相,天天被人堵路遞情書傅周顧都信,現在的學生們戀愛腦起來,18個教導主任都攔不住。
傅周顧清了清嗓子,她沒敢說不只是周遲有了麻煩,現在她好像也有麻煩了。席慕蟬今天是被她忽悠過去了,回頭早晚知道她就是傅周顧,那豈不是要咬死她這個假想情敵啊?
傅周顧當初能過肩摔強吻她的女生,那是應激反應,對席慕蟬這種低頭能看見頭頂的嬌小玲瓏型,傅周顧連應激都應激不起來。在她眼裡這根本就不算人,呃……不算大人,都是小屁孩,再怎麼張牙舞爪也是小屁孩。
欺負小孩這種事,傅周顧真做不來。
頭疼。
也正是因為自己的頭疼,傅周顧特別能理解周遲,這一刻她們的悲苦是相通的!
傅周顧開始認真思考補救辦法:「那我再給你造點謠?讓她們繼續怕你?」
周遲冷笑一聲,眼皮半合,神色不屑,明明沒有傅周顧高,卻偏偏給了傅周顧一種周遲在俯視自己的感覺。
傅周顧也就是這麼一說,正常人哪會隨便造自己的謠?周遲凶名在外也只是陰差陽錯,不是自己刻意造謠的。
傅周顧被周遲蔑視的硬生生侷促了起來,搓了搓手道:「那……只有一個辦法了,就是槍打出頭鳥,這個冒頭的席慕蟬,咱們必須處理好,用它來殺雞儆猴,這樣以後就沒有人再敢隨便騷擾你了。」
周遲靠著床柱看著傅周顧,恩賜般點了下頭:「方向是對的,具體該怎麼做?」
傅周顧道:「具體……還得想。」
周遲高高在上道:「行,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中午必須給我想出對策。」
這命令的語氣,這施恩的態度,這……這不對啊!明明是周遲應該感恩自己給她改邪歸正的機會,自己是審判者,是維持公正的施恩者,怎麼現在整個就變了?
雖然周遲什麼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可這種被反向拿捏的感覺就很微妙。
周遲道:「行了,你可以去買飯了,我要吃荷葉粉,只要荷葉粉,如果荷葉粉沒了,我就不吃了。還有,不要香菜不要蔥不要辣椒不要海帶不要千張不要花生碎,多放麻油多放醋,青菜如果是上海青茼蒿就要,生菜菠菜油麥菜不要,茼蒿的梗如果太老,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