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顧道:「……」
周遲真是她媽嗎?長相沒有遺傳就算了,這嘴裡說不出一句好話的特質,她怎麼也沒遺傳到一點?
周遲自己說完自己笑了,還真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演繹的淋漓盡致。
周遲道:「乖女兒,我床底下還有一雙鞋沒刷,國慶期間就看你的孝心了。」
傅周顧道:「……」
giao!
傅周顧到了教室就把她失憶這件事跟傅一帆攤牌了,當然重點還是她把傅一帆當成自己的親人這件事。
傅周顧以為傅一帆會像其她人那樣質疑她,或者乾脆笑出聲,把這當個笑料來聽,卻沒想到傅一帆聽完之後眼圈直接紅了,還握住她的手,很認真地說了一番話。
「我一直都覺得你突然幫我這件事情很奇怪,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沒關係,失憶了我們就從頭開始,這一個月的時間不都是我們新的記憶嗎?未來還會有很多很多美好的記憶。哪怕你永遠想不起來也不用怕,你覺得我是你姐,那我就是你親姐,就算咱們高考了,上了大學,我還是你親姐。」
其實這樣一番話,在嘈雜的教室里說出來,根本沒什麼氣氛,可看著傅一帆泛紅的眼眶,傅周顧突然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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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周顧深吸了一口氣,把眼眶的濕熱憋回去,唇角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溫柔的微笑:「那我們說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姐,我孝順你,你也要對我好。」
傅一帆第1次主動抱住了傅周顧,沒有像以前那樣社恐的在意同學們的眼光,擁抱和拉手、挽胳膊畢竟是不一樣的,加了更多的親密在裡面。
傅一帆道:「我不知道你這麼苦,我要是知道了,每個周末都會帶你回家。」
苦?不是,傅一帆你都腦補了什麼?我只是失憶,而且有人賠給我錢,我有吃有喝還有學上,我苦什麼呀?
傅一帆拍了拍傅周顧的背,撤開身說道:「國慶跟我回家吧,我爸媽人可好了,你之前也見過的,我們家也沒什麼規矩,隨便你橫躺豎躺,特別自在,你跟我回去吧。」
那對夫妻,也只有你這個傻白甜才覺得好。
傅周顧趕緊道:「不了不了,我還準備趁著這三天好好在宿舍惡補奧數呢,就剩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補不過來我可真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讓那老頭子得意地踩在我頭上。」
傅一帆這才道:「那好吧,那你一個人在宿舍,要是無聊的話也可以去我家,我給你寫我家的電話還有地址。」
說著傅一帆就寫了電話和地址給她。
這個倒不用推辭,傅周顧接過來就揣進了褲兜里。
傅周顧又道:「你就一點也不懷疑?這麼輕易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