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酒到了胃裡,火燒火燎的,本來就是衝著安慰人來的,一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胃裡基本是空的。為了讓酒醉看上去更逼真,臨走前傅周顧還專門點的高濃度的雞尾酒,這一口下去,傅一帆一下子就不行了,臉頰發燙,人也跟著有些暈起來。
傅一帆晃了晃頭,考慮了下,又含了一口酒到嘴裡,這次沒有含太久,大概10分鐘左右,推測著顧星河差不多快來了,就把酒吐到了垃圾桶里。
雖然頭暈的有點難受,胃裡也燒得慌,可是傅一帆反而放心了不少。這會兒的她應該能裝得很像吧?畢竟已經不是純裝了,她是真的有些醉了。
顧星河推開ktv的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歪躺在沙發上,假裝醉的不省人事的傅一帆。
顧星河嘆了口氣,喊了聲:「傅一帆?」
傅一帆攥著空酒杯沒敢動,她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忘了該怎麼演這場戲了。
顧星河走過去奪下傅一帆手裡的酒杯,放到茶几上,扶著傅一帆先坐了起來。
顧星河的聲音放得很低,透著無奈與心疼,問道:「你怎麼樣了?難受嗎?能認出我是誰嗎?」
傅一帆不敢與顧星河對視,怕自己的眼神不小心暴露了,就裝醉地靠在顧星河的懷裡,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著,原本早就在腦海里過了無數遍的台詞,這會兒真的是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明明之前連用什麼語氣?怎麼撒嬌都設計好了的,事到臨頭,怎麼突然就不會了呢?現在該怎麼辦?
傅一帆心裡著急,臉憋得更紅了些,帶著羞恥和窘迫,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被那幾分醉意熏的還真像是個爛醉如泥的人。
傅一帆胡亂道:「你、你誰呀?你別碰我,給我酒,我還沒喝夠。」
說著傅一帆就要去拿桌上的酒杯。
顧星河嘆了口氣,拽住傅一帆的胳膊繞過自己的後頸搭在肩膀,摟著傅一帆的腰站了起來,踉蹌著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你看清楚點,我是顧星河,我來帶你回宿舍。」
傅一帆的腦子暈乎乎的,那份醉意放大了她的敏感,也讓她突然變得脆弱起來。聽著顧星河溫柔的聲音,想著這些天的不冷不熱,傅一帆突然覺得無比的委屈,本來是要套話的,這會兒她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她心想著:我好好的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什麼,憑我們這麼好的關係,你不能直接說出來嗎?為什麼還要我這麼戰戰兢兢的費盡周折地去猜?去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