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周遲突然住了嘴,連挽在傅周顧胳膊上的手臂都僵硬了。
傅周顧轉頭看向周遲:「怎麼了?」
周遲這一晚上都超常的活潑,這會兒突然沒了,連說話聲都綿軟了不少:「其實我覺得……雖然花樣不多,可一年也就只能看這麼幾天,還是挺好看的,咱們明天再買,明晚還放,跟傅一帆她們一塊兒。」
傅周顧眯了眯眼,歪頭看著周遲:「你到底怎麼了?」
周遲道:「沒什麼啊。」
傅周顧舉起一隻手湊到嘴邊呵了口氣,轉而衝著周遲的方向抓了抓:「你說不說,不說我可不客氣了。」
周遲立馬鬆開了傅周顧,向一邊躲了兩步:「你敢!」
傅周顧另一隻手也舉了起來,兩隻手都一抓一抓的,要往周遲痒痒肉上撓,主要是怕癢,嚇得趕緊跑。
傅周顧緊追不放,笑著追問:「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周遲被追的在廣場裡面來回竄,笑聲和大家的熱鬧聲融合在一起,難得的肆意,難得的舒暢,那雪沫一樣微小的雪花,凝結在睫毛上,周圍的一切都帶上了絢爛的彩光,比天空的火樹銀花還要璀璨。
傅周顧追著周遲笑鬧了好一會,周遲幾次中招,被撓得眼淚都笑出來了,最終也沒有求饒,反而還威脅傅周顧:「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我真生氣了!」
周遲這個人其實心眼挺大的,可前提條件是對著別人,對傅周顧那就是心眼兒小的像針鼻,是真的可能生氣,雖然不是那種動真格的生氣,可是冷著臉一晚上不搭理她卻是有可能的。
傅周顧不敢「以身試法」,再加上確實也撓個差不多了,就放過了周遲。
傅周顧拉起被撓得坐在健身器材上的周遲,兩人挨著坐在上面,周遲整理著有些凌亂的頭髮,又整了整有些歪的羽絨服。
傅周顧在一邊看著,見周遲整理完了,伸手牽起了周遲的手,還沒等放到自己掌心,周遲就白了她一眼抽了回去。
傅周顧笑著道:「下次讓你撓回去行了吧?」
周遲道:「誰跟你樣的,這麼幼稚。」
傅周顧道:「跟你比,我確實幼稚,你可是有什麼話都不正面說,非要拐彎抹角的有城府的大人。」
周遲又白了她一眼:「內涵誰呢?」
傅周顧再次伸手把周遲的手牽了過來,擱在自己的掌心,兩人剛鬧過,手都很熱,暖烘烘的,在這寒夜中格外的舒服。
傅周顧道:「我哪兒內涵了?我明明就是擺到檯面上說的,就差呼你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