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周顧有些沮喪:「她確實是有些變了,感覺都是我害的,可我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人是在顧星河的宿舍,顧星河的舍友都是首都的,周末回家,傅周部的宿舍卻都是人,所以一般周末,四人小組都喜歡在顧星河宿舍集合。
這會兒已經快熄燈了,需要回家的周遲走了,需要回omega宿舍的傅一帆也走了,只剩下她們兩個,可以暢所欲言,不用擔心被人旁聽。
顧星河往桌子上趴了趴,有氣無力道:「她怎麼想的我知道,傅一帆怎麼想的我卻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嗎?」
怎麼扯到傅一帆了?
沒等傅周顧問,顧星河又打起精神道:「你知道什麼是高負荷運行嗎?」
周遲道:「當然知道,就是超出負荷還要繼續工作。」
顧星河道:「周遲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她的神經其實一直都是很緊繃的,我猜她可能是擔心你們兩個的關係。比如擔心你不能順利分化,擔心你分化出來不是alpha,擔心就算到了元旦,你還是沒辦法喜歡她,擔心到你告訴她的苦衷是她不能接受的。」
顧星河道:「周遲在這種緊繃的狀態下,試圖讓自己放鬆一點,或者說想要努力去做一些什麼來改變可能不好的結局,比如說多親近你,想要讓你喜歡她。」
所以周遲故意調戲她,話突然變得多了很多,其實是一種應激反應?
就好像一個不自信且社恐的i人,被迫上台演講,她可能會演講的一塌糊塗,也可能會潛意識的給自己安裝上一個e人的人設,突然變成和平時很不一樣的人。
她的整場演講都表現的極好,陰陽頓挫,談笑風生,超常發揮,完全看不出緊張,更看不出社恐,簡直光芒萬丈。可這其實是緊繃的神經在超負荷運轉,是應激反應下的自我保護,一旦從那個演講台上走下來,她立刻就會泄了氣,全身癱軟,可能很久都緩不過來。
傅周顧一向都是極為聰明的,只需要顧星河稍微點撥這麼一下,後面的她就都想通了。
想通了,也讓傅周顧更加的難受。
她以為她答應了周遲,至少在她消失之前,周遲都能是開心的,她沒想到她給了周遲這麼大的壓力。
傅周顧懊惱地癱坐在椅子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扭轉這個局面。
顧星河看著她的樣子,笑著戳了戳她的胳膊,說道:「你也不用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喜歡一個人,為了她患得患失,為了她做出一些平時不可能會做的事,甚至為了她激發自己的潛能,改變性格,都是可能發生的。等到你們穩定下來,她有了足夠的安全感,慢慢的就會好起來。」
安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