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趕緊抽了紙巾去捂,嘴裡不停安慰著傅一帆:「別理她,她絕對不敢的,她就是嚇唬你,咱不搭理她,隨她的便。」
傅一帆痛苦地睜開眼,滿耳朵都是趙翠蘭的哭嚎聲,她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一瞬間又是滿頭的冷汗。
趙翠蘭還在嚎著:「我要讓車撞死我!這孩子的生日就是我的忌日!看看我這女兒多孝順!連自己親媽的命都不要!我今天就要客死在這兒了!我要出門讓車撞死!誰都別攔我啊!我不活了!」
「別吵了……能不能別吵……」
傅一帆顫抖著舉起手,滿臉的汗夾雜著眼淚,似乎想拉住她的媽媽,可她根本動彈不得,她突然痛得捂住了肚子,又有血從身下流了出來。
顧星河大驚失色,周遲也嚇壞了,趕緊跑著去喊醫生,等傅周顧把趙翠蘭狠狠丟出去,把病號樓樓道的門反鎖了之後再回來,醫生已經給傅一帆做完檢查。
醫生說情況不好,保胎已經沒有必要,最好是現在馬上讓家屬簽字剖腹產,產婦雖然已經開了兩指,可是眼下的情況怕她撐不到宮口全開。
顧星河聽罷,用力握了握傅一帆的手,轉頭便跑了出去,丟下一句:「我去求他們簽字!」
護士也趕緊過來,提前先給傅一帆備皮,還讓家屬趕緊先去買產褥墊和衛生紙。
傅周顧怕趙翠蘭來了再鬧事,讓周遲下去買,東西都買來了,顧星河卻還沒有回來。
傅周顧給顧星河打電話,電話鈴從走廊傳來,顧星河跑著進來,膝蓋上全是土,一看就是跪過了。可是趙翠蘭並沒有來,傅強民也沒有來,只有李香琴跟來了,但是李香琴不是直系家屬不能簽字。
李香琴也不是來簽字的,她是來勸傅一帆的,傅一帆疼得在床上不住抽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李香琴還勸著:「把孩子打了吧,你要打開你媽馬上簽字,你要不打,你媽就要尋死,你真忍心你媽出事?你就那麼喜歡那個a?那個a到底是誰?你在這邊受這麼大的罪,她怎麼也不來看看你?你為了她毀了自己後半輩子值得嗎?」
顧星河惱怒地把她媽推了出去,她媽拽著顧星河不讓她再來病房,說是這種未婚先孕的o不檢點,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傅一帆根本沒空去理李香琴,她虛弱的在床上呻|吟著,痛得嘴唇都泛了白。
護士過來催,問商量好了沒有,產婦還急著剖腹產,家屬不簽字,出了任何問題自己承擔。
傅周顧看著傅一帆受苦,心急如焚,對周遲說了一句:「我出去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