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麼想,傅周顧就越是緊張的腿肚子轉筋,走路走的慢不說,走到了周遲身邊,那伸向手持頭髮的手都是發抖的。
周遲看了一眼她的手,又抬眸看向她的臉:「裝的?」
傅周顧愣了下:「啊?」
周遲又看向她的手:「好好的怎麼突然帕金森了?」
傅周顧的手確實抖得有點厲害,她有點尷尬地攥了攥拳頭,指尖還是冷的麻的,她覺得自己誇張了,再怎麼樣也不至於緊張成這樣吧?
傅周顧見她握了拳之後手還有點抖,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撥開了她蜷縮的手指。
周遲道:「你這不會是神農嘗百草後遺症吧?」
周遲坐著,傅周顧站著,本來就已經離得夠近了,周遲又抓著她的手腕,整個上身往她這邊靠了過來,這下離得就更近了,周遲抬眸看向她的時候,那一根根睫毛仿佛妖曳的花蕊,若有似無搔在傅周顧的心尖。
被周遲攥著的手腕隱隱發燙,空氣中依稀浮現出甜膩的香味,有雪的味道,也有桃花的味道。
傅周顧遲鈍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那是周遲的信息素,可是周遲怎麼可能當著她的面溢出信息素?一定是自己聞錯了,是幻覺。
然而那幻覺卻越來越嚴重,傅周顧漸漸覺得有些呼吸不暢,心跳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聲聲如雷鳴般鼓動在自己的耳畔,連呼吸都越來越燙。
她看出了周遲的擔憂,那擔憂讓她的心跳更加的狂亂,也讓她禁不住的狂喜。
她怎麼可能不狂喜?這些天送了那麼多禮物,周遲都退了回來,不見她也不理她,甚至還想趕走她,今天突然就對自己這樣關心,還同意她聞腺體,這一重重的驚喜疊加,真的快要把她砸暈了。
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手為什麼抖,也不關心是不是真的因為實驗才變成這樣,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周遲面前。
她強忍著身體的奇怪變化,那仿佛易感期的灼熱,被她壓制到了身體最深處,她的意識仿佛已經脫離了身體,帶著明顯的延遲感操縱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她的靈魂早就發出了指令,她的身體隔了好一會兒才接收到指令,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就是有點緊張。」
是不是真的因為緊張根本不重要,只要別讓周遲擔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