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好脹,腺體快要炸了!怎麼辦?好想釋放信息素,好想把周遲……
不,不能想!住腦!
周遲很瘦,可再怎麼瘦也是個大活人,還腰細腿長這麼高的個子,周遲全身的重量壓向傅周顧,傅周顧踉蹌了一下,趕緊摟著周遲側倒在了床上。
周遲的唇又湊了過來,也不管是臉還是嘴,不管是脖子還是耳朵,閉著眼睛胡亂親著,手還來回摸索。傅周顧快瘋了,她憋得眼角通紅,眼底都是血絲,她咬著牙推開周遲,漿糊一樣的腦子這時候才意識到,周遲該不會是……發熱期吧?!
天,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剛做那種夢的時候來?!
這絕對是報應,老天爺報應她辜負了周遲,所以才故意這麼折磨她。
傅周顧掙扎著想趕緊滾下床,再遲一步,她怕她就要繳械投降了。
然而周遲拽住了她的胳膊,一雙眼像是要哭了似的望著她,那模樣委屈極了,像是在控訴她為什麼推開自己?
別用這種眼神看她,她真的快扛不住了!
傅周顧狠心扒掉周遲的胳膊,真的是連滾帶爬地滾下床,又跑向臥室門口。
她知道周遲需要標記,可她這會兒不敢去咬周遲,這一口下去,她真不敢保證是臨時標記還是終身標記。
這該死的信息素依賴症!該死的!
傅周顧抓住門把手,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帶著顫音的綿軟呼喚。
「傅周顧……」
那一聲仿佛穿透了靈魂,傅周顧的腦袋嗡的一聲,她知道自己完了,頭也不敢回,卻又忍不住回應周遲:「怎、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聲泣音:「難受……」
這是撒嬌嗎?這是周遲在撒嬌嗎?
傅周顧滿腦子都是坐在辦公桌後不苟言笑的周遲,明明對著別人就那麼和善那麼能笑,唯獨對她疾言厲色,還冷若冰霜。
可不管是和善能笑的周遲,還是冷若冰霜的周遲,通通都和撒嬌無關!
周遲的那一聲「難受」,當真是把傅周顧的魂兒都給勾沒了。
傅周顧抓著門把手,深吸了幾口氣,原本是想讓腦子清明一點,結果更渾更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轉回身,又是怎麼走到床邊,然後把周遲摟進懷裡的。
等傅周顧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周遲親得一塌糊塗,周遲陷在柔軟的床褥中,喪失了所有的反抗之力,只剩虛軟地喘著氣。深藍條絨的床單厚實暖和,如一汪深海,看似要淹沒的是周遲,其實要吞噬的卻是傅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