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站在門口等了片刻,本來想讓路過的alpha幫忙進去看一看,結果等了半天也沒人過來,乾脆屈指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喊了兩聲傅周顧的名字。
傅周顧聽到了顧星河的喊聲,本來抖得還沒有那麼嚴重,只要周遲不在旁邊,她覺得其實還能忍。可顧星河這一喊,她立刻慌了神,這一年多的經驗全都白搭了,情緒加重了發病,她抖得不像樣子,一瞬間汗水就濕透了裡衣。
抖動的腿踹到了隔板上,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洗手間裡格外的刺耳,傅周顧慌亂地趕緊撤開腿,卻又因為撤得太猛,抽搐的身形直接從馬桶上摔了下來。
呼咚!
這一聲相比剛才的安靜,可謂震耳欲聾。
洗手間的門突然推開,顧星河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寶寶?!」
單間門打開那一瞬間,傅周顧絕望地閉上眼,越是緊張越控制不住,眼前又開始一陣陣發白。
傅周顧聽到了顧星河的叫喊聲,外面嘈雜起來,她感覺自己被人抬出了洗手間,抬上了車。車在晃,她努力張開嘴,想告訴她們不用送她去醫院,可現在的她比起當初嚴重得多,她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斷斷續續的話從嘴裡出來還變了調,根本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到了醫院一通檢查,原本二三十分鐘就可以捱過去,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越無法控制,硬生生拖到檢查完還在發作。
等傅周顧終於扛過來的時候,她的頭髮已經汗濕,一縷縷地粘在臉上,醫生那邊也得出診斷結果——信息素依賴症。
*
周遲這一年來過得還算不錯,單從發熱期這一個角度來說,傅周顧大概自己都沒想到她送的香氛那麼管用。
或許是周遲這些年來太缺少信息素的安撫,再加上突然被傅周顧臨時標記,還是長效型標記,所以只是一個香氛就對她起了很大的緩解作用。
長效型標記就是不是咬一口就起來,而是咬住腺體緩慢注入信息素,時間不低於10分鐘,甚至達到一小時之久。理論上是咬得越久,標記的作用就越久,當然實際情況是有上限的,最長時效也就是兩三個月。
相比於發熱期的好過,周遲的精神狀態反而很不好,她比以前更努力地工作,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疲憊,臉色也變得暗沉了很多,以前很少化妝的她也不得不化個淡妝來遮掩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