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遲突然冷笑一聲,氣息依然滾燙,聲音卻冷了足有10度:「最後再問你一遍,要我?還是不要?」
傅周顧道:「我……」
周馳自嘲地勾了下唇,眼圈突然紅的可怕,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周遲渾身顫抖的從她身上下來,腿軟的居然差點跪在地上,扒著窗台按著床邊,勉強站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往外走。
傅周顧的臉上殘燙人的眼淚,每一滴都燙著她心尖發顫。
她是不是腦補太多了?是不是根本就沒理解周遲的意思?
傅周顧漿糊一樣的腦子,這會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她全憑著本能,那被眼淚刺激到的本能,一個側身兩條腿都伸了出去,一個剪刀腿,死死夾住了從過道扒著窗要離開的周遲。
周遲本來就腳軟,踉蹌了下按住了她的腿,腰被夾著走不了。傅周顧側著身,兩隻腳交錯著蹬在了窗台,手腕被手銬勒得疼的要死,這會兒也顧不得了。
傅周顧慌忙喊道:「我要我要,我要你幫忙,你別走!」
周遲似乎已經失望透頂,淚眼婆娑的瞪了她一眼:「我才不要幫你,已經晚了!」
傅周顧又使勁兒夾了夾腿,終於把周遲帶得側翻在了她身上。
傅周顧趁機盤緊周遲,讓她沒法站起來,說道:「求你了周遲……」
周遲的氣息非常凌亂,卻還是咬著唇倔道:「不管!」
傅周顧勉強撐起身子,被手銬限制,只能勉強親吻到周遲的下巴,她胡亂親著,胡亂求著,漆黑的眼眸仿佛具化了熱浪,滾動著赤果果的危險,明明被束縛著,卻依然充滿了攻擊力!
周遲被她親吻的最終還是軟趴在了她身上,嘴唇終於被傅周顧叼住,卻還倔強的嘟囔著:「不要……憑什麼你讓我管我就得管?我求你你怎麼不聽,憑什麼?」
傅周顧狂亂地親吻著,把那兩片嘴唇連同舌尖嘗了又嘗,心裡混混沌沌想著:你什麼時候求我了?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兇巴巴的威脅我。
窗戶大開著,夏夜的風將窗簾吹得高高揚起,屋裡的燈還亮著,床頭燈不算特別明亮,暖黃的光將周圍的一切照得仿佛油畫,周遲冷白的皮膚都仿佛戴上了奶油色。
早就變了味道的信息素互相糾纏著融合著,體溫灼熱,氣息滾燙,熱意充滿了夏夜。
「我喜歡你周遲,真的特別喜歡,特別特別喜歡。」
窗外遠遠的樹梢,一對喜鵲從窩裡探出腦袋,一隻歪了歪頭眨了眨黑豆眼,小小的腦袋聽不懂窗戶里的繾綣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