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畫的畫他都有所過目,各有各的特色,靈氣很飽滿,都是好苗子。
唯獨在尚嘉玉這顆好苗子身上,他看出他隱約有要夭折的徵兆。
畫是最能映照出個人內心的藝術,而在尚嘉玉如今稚嫩的年紀中,更是赤裸裸的暴露於人前。
他精神中的掙扎,情感上的壓抑,生理與心理上的割裂,形成一種正在墮落的絕望之美。
偏偏這種不詳的美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正在茁壯成長的孩子身上。
唐訶德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走到尚嘉玉身邊主動搭話交談。
尚嘉玉從王迎娣嘴中聽聞過這位藝術名校的就職老師,對他幾乎是全盤托出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唐訶德更加了解到這個孩子彷徨無助的內心,正想說什麼,尚嘉玉卻是向他發問。
“Mr.唐,花都美院是一座怎樣的學府?它,自由嗎?”
唐訶德低頭對上尚嘉玉的眼睛,他眼中的渴望溢出眼眶。
“自由。”唐訶德給予他肯定的回答,“它自由,包容,每個人的喜好,每個人的宗教信仰,每個人或好或壞,都在學院中受到旁人尊重。”
“你看我。”唐訶德提起裙擺在尚嘉玉面前晃了晃,“這都是考慮到我家老不死的老古董想法才穿這麼素的。”
唐訶德身上穿的仍舊是波西米亞風的米白色裙子,裙子顏色是素,但他的配飾顏色一個比一個絢麗多彩!
尚嘉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他想像不出來在學院的唐訶德會是多麼的奔放。
唐訶德看他那傻樣笑了起來,揉一把他的腦袋,向他遞上名片。
“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們學院,它能容納你所有的不安。”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余艷秋來了!
極具個人特色的手繪花紋框在名片四周,黑色字體肆意的落在正中,並不是規整的格式。
它就像唐訶德一樣帶著野性的生命力,蓬勃,自在。
僅僅只是一張名片,在尚嘉玉眼裡卻是閃閃發光。
尚嘉玉雙手接過,“謝謝唐老師。”
唐訶德柔和臉部線條,輕彎眉眼,語氣更是不自覺的輕緩,“我跟你說說我在學院的日常和我在國外的生活吧……”
尚嘉玉豎起耳朵認真傾聽,遇到好奇的事並不好意思打斷詢問,只眨著他小鹿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唐訶德。
唐訶德越發覺感受到這孩子的純粹,就像跟他兒子彼得相處的感覺。
王迎娣跟隨荀致遠向來客禮貌道別。賓客陸陸續續離開,剩下的幾人一眼看盡。
她看見尚嘉玉跟唐訶德還聊的十分投機,兩人臉上時不時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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