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任妙安目不轉睛盯著他看,他肯定有事!
她灼熱的目光幾乎要穿透謝成傑內心,謝成傑心臟緊縮,強行按捺住心裡別樣的情緒,抬眼跟她對視說起俏皮話。
“還不是昨天被你抽的疼。”
“那都是昨天的事了。”任妙安不吃他這套。
謝成傑聳下肩膀,耳朵耷拉,臉上投下半片被頭髮遮下的陰影,眼裡的落寞幾乎要溢出來。
“竹條抽紫的痕跡還在身上,是疼的。”
強撐著不讓自己示弱卻又難以自矜的脆弱流露出來,任妙安抿了抿嘴唇,伸手蓋在他胳膊上輕輕揉著。
謝成傑往她身邊靠的更近,貪婪的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吃完中飯三胞胎就開始打瞌睡,早上的生龍活虎隨著氣溫升高而消退。
王迎娣他們向張奶奶告別。
走在路上時不得不讓老三,安傑和姜芬各背一個孩子,三胞胎趴在他們背上昏昏入睡。
他們十個一到家,就看見坐在屋裡的鄭老光。
鄭老光跟他們揮揮手,“你們可算回來了,這家裡頭沒個孩子的聲音,真是寂靜的可怕。”
他常年孤家寡人是習慣了,一來他們家卻是難以不習慣,怎麼的都得看到一兩個孩子才算舒坦。
老三他們三個把背上的孩子放樓上再下來。沒多久的功夫,鄭老光旁邊坐上一個趙五。
“叔,你們怎麼來了?”
正問著,趙大和趙三兄弟走進來。趙三身旁還領著一個孩子,他們在孤兒院見過。
“叔們都多久沒來過你們家了,也該來聚一聚了。”
趙大舉起手中帶來的酒,“這可是我家釀了十來年的酒,今天大傢伙都來嘗嘗。”
“大手筆啊!”鄭老光舔舔嘴唇,饞上了。
“今天別不是我老光棍沒記上的大日子吧?這都趕上過年了。”
趙三領著孩子走一圈跟他們打過招呼後站定在鄭老光面前。
“嘿,你還真說對了,今天這日子確實是你老光棍體會不到的日子。”
鄭老光吸吸鼻頭,半邊身子歪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怎麼說?”
趙三猛地拍一下大腿,“我大哥閨女結婚了,那酒名叫女兒紅!”
“怪不得,怪不得。”鄭老光自認是他這個老光棍體驗不到的。
“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有自己的收入,怎麼不考慮一下結婚生子呢?”
王迎娣仔細回想這些年裡,鄭老光真就是個光杆司令,身邊壓根沒一個走得近的女人。
鄭老光從額頭抹到後腦勺,掌心在後腦勺摩挲,“我這條件才哪到哪啊?現在掙的錢就是給自己攢的棺材本,娶不起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