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徹山林的尖銳失聲驚擾整座山林中的鳥禽。
王迎娣在滾下山崖時的失重感中昏迷過去,她隱約察覺到任妙安對她做了什麼,但她的眼皮難以睜開。
為什麼?
環視四周是霧蒙蒙的一片,王迎娣努力把眼睛睜的更大,揮手努力想要把這片霧驅散。
當她的努力最終成功時,她看見一盞昏暗的檯燈。
白色塑料蓋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縫隙里藏滿黑色的泥垢。
以那團昏暗的燈光足以看清整個房間。狹小的單人床,盡力疊整齊的被子和衣服。
迷你版的家電電器在房間裡霸占必要的面積,整個房間擁擠不堪。
輕飄飄的窗簾被風吹動,一扇永遠也照不進陽光的窗戶,窗戶對面就是水泥牆。
這是……原本屬於她的出租屋。
王迎娣這個名字不屬於她,她的生活自然也不屬於她。
笑,隨即是哭。
“安安,安安。”
耳旁響起焦急的聲音,是熟悉的院長媽媽聲音。
院長媽媽拉住路過的護士巴巴詢問,“孩子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哭的這麼傷心?”
“正常的,麻藥勁剛過,孩子忍不了疼。”護士的話讓院長媽媽定了定心。
院長媽媽坐在病床上一個勁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好安安,院長媽媽給你吹吹,痛都飛走。”
大哭一場把心裡頭所有情緒都哭出來,她的神思這才歸位。
婆娑的雙眼看著院長媽媽的眼睛,在院長媽媽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樣。
她是……任妙安。
“王迎娣……”沙啞吐出的字像是在嗓子眼劃一刀。
院長媽媽一把摟住她,嘴唇貼在她額頭落下細吻。
“別怕別怕,院長媽媽相信你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她沉默了。
曾經是王迎娣的她,如今是任妙安。
可不就是任妙安把王迎娣推下去的嗎?
作證的自然是發現她們兩個的謝成傑,他親眼目睹。
於是乎她的病房裡只有院長媽媽一個人來看望她。
任妙安咽下幾口唾沫,努力消化眼前的巨變。
“院長媽媽,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院長媽媽看一眼時間,給她把被子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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