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最後一次在心底叫她媽媽。
任妙安避開姜娟公司出品的服裝。選擇白襯衫和長褲,再配了一件皮夾克,當場穿著就走。
病號服還給醫院,身上該拆的線和繃帶一併拆下,傷口已經結痂,仔細記下醫囑就準備離開申城。
任妙安直奔火車站,一頭就要扎進洶湧人流買票去。
一直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的老大突然抓住她手腕拉住她。
“你可以住我那。”
“什麼?”人群太擁擠,任妙安沒太聽得清。
老大動了動喉結,“我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你可以住我那。”
任妙安不由得正視老大。他不再是記憶里那個有點憨憨的大哥,他現在可以稱之為男人。
老大等待著她的答案。
“不要。”
任妙安俏皮一笑,潔白的小虎牙發出光芒,折射到老大眼中,像是一種示威。
“為什麼?”
老大眉頭皺的更深,在他看來,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任妙安拍拍他帶來的皮箱,“如果我沒錢我會考慮,但我有錢,我可以不用考慮任何人。”
“所以我拒絕。”
任妙安掙開老大扣住她的手,發現怎麼掙脫都掙不開。
“請你放手。”
任妙安無奈提醒。
老大沉默著拉她走遠一些。站在一棵樹下遠離人群的紛擾。
“你覺得你能保住這筆錢多久?你能自己簽訂租房或者買房合同嗎?你有監護人可以給你擔保去學校上學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任妙安當場宕機。她是活了那麼多年的歲數,但現在她又回到小孩子的時候了!
好不容易讀出來的學歷一夕之間淪為泡影。
又雙重新來過?
任妙安抱住頭絕望蹲下,她現在覺得再去死一死也不是不行。
“大哥……”
任妙安仰頭看著老大面露痛苦。不愧是她大哥,每個問題就跟一把刀似的專門往她心窩子上扎。
老大下意識揉一把她的腦袋,意識到這個動作立馬停止動作。
任妙安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完全沉浸在這種苦楚當中。
思慮來思慮去,任妙安咬咬牙站起來,“我不讀書了,當個盲流子等著掃盲吧!”
轉念又想到什麼,任妙安轉頭問老大,“我現在還能拿到多少錢?”
老大眉頭緊鎖,“別想用過大資金流做壞事,這筆錢是你一年的花銷。”
“如果你現在持有不正當想法,我現在隨時可以收回這筆錢。”
老大向皮箱伸手,任妙安抱住皮箱就想跑。哪曾想老大還有一隻手扣在她頭上,立馬抓住她頭髮。
“疼疼疼!大哥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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