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妙安搖頭,“很久很久以前是。”
曾幾何時滿腔抱負,到如今歷經物是人非,四季更替。
任妙安自認生活是她觸手可及的家人,是她院裡的雞鴨鵝,是夜裡害怕可以縮緊懷裡的身邊人。
她愧疚於沒能早點出現在師傅面前,平白錯過那麼多可陪伴的歲月。
她不想再錯過了。
任妙安仰頭在老大下唇落下一個吻。
“立人,你願意娶我嗎?”
說不清是悲傷過度的衝動使然,還是壓抑的情感藉此放縱。
此刻他不是她的大哥,他們不是兄妹。
而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
老大錯愕的神情在昏暗無光的房間裡得以窺見。
他收緊的手微微顫抖,極力克制的內心也難以壓抑。
“你說的……”老大咽下一口口水,“是真的?”
任妙安抹去眼角的淚,在老大視線中袒露整張臉。
“我喜歡立人,不是喜歡大哥的那種喜歡,是想做你妻子的喜歡。”
她讓老大看清她的感情。
老大摸過她的眉尖到眉尾,指腹的顫意未曾停歇。
“你還太小,說的話……”
“還小嗎?”
任妙安握住他的手放置於她的胸前。發育良好的身材早就不是八年前的豆芽菜。
老大唰的一下從臉紅到脖子根,眼神低下不敢直視任妙安的眼神。
偏偏他想收回手,任妙安死死按住不讓他撤走。
她就是要讓他知道,他不能把她當做長不大的孩子看待。
“你也好,家裡人也好,我曾經的摯友也好,我們彼此能留給對方的陪伴時間並不多。”
“我不想再見時僅僅只有倒數的三四十個小時,我想要我們去做完所有的高興事,再不留遺憾的揮手告別。”
“那該有多好啊。”
任妙安語氣悲戚,眼裡水光閃爍。
老大另一隻手抱緊她,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隨即以額抵額。
“安安,你說的對。”
“所以你願意娶……”
老大以唇封唇,接過她未完的話語。
“我再給你點長大的時間。”
任妙安雙手摟緊老大脖子,老大那隻手總算可以撤出來抱她。
“那我們說好了。”
任妙安親上唇心正中。
“蓋章。”
老大會心一笑,輕拍著她後背哄她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