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給你說個好玩兒的事。」陳立貞笑道。
牧野看著陳立貞整理出的問題，頭也不抬地問道：「什麼事？」
「那個前幾天吳亞彬演的那部《零落》不是路演嘛，現場有觀眾問他，如果穿越時空，能和他演的江一楠對話的話，他想對江一楠說什麼。」
「他怎麼說的？」
「那部電影的劇情嘛，說的是一個不得意的小說家江一楠，被喝醉的同學嘲笑，然後激情殺人，江一楠學著小說里的劇情，把屍體掩埋，最後被抓的故事。」
「嗯。」牧野聽過這個劇情。
「你說，這種簡單的問題，能怎麼回答？不外乎就是什麼那個模板：『我覺得江一楠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實中我和他的差別很大，他的境遇值得同情，但是他的做法是不正確的，我還是希望大家不要在意別人的惡意評論』然後引導大家積極向善。順帶還可以說一下現在的網絡環境賣一賣慘什麼的。」
「說，你是不是背地裡去貢獻票房了？說得頭頭是道的。」牧野睨了陳立貞一眼。
陳立貞：「……」
「結果你猜他怎麼回答。」陳立貞一臉壞笑。
「怎麼回答的？」
陳立貞還沒說，就先笑了起來，緩了緩情緒才道：「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舉著話筒，用所謂的低沉的聲音把問題複述了一遍，然後說：『嗯……首先我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太大的意義。』然後他的粉絲竟然跟著高喊，『對沒有意義！』粉絲吶喊完了，他接著說：『然後，我也不會想說什麼，我們也不會見面。』」
聞言，牧野不禁笑出了聲，「我的天吶，哈哈哈哈哈……」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最關鍵的是什麼？是他回答完了，他的粉絲在吶喊，在拍手叫好，我尼瑪，這種文盲發言有什麼可叫好的？不愧是九漏魚和九漏魚的粉絲。」
牧野聽了，又不禁笑了起來，「還是有進步的，最起碼有層次了，首先然後都用上了。」
「絕了絕了，我以為『開到茶蘼花事了』就已經是夠絕的了，沒想到還有更絕的，這種人，究竟是怎麼混進來的？」
「風口浪尖上，豬都能起飛，更何況人呢？」牧野斂住笑容淡淡道，想起這個，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了。
二人說著，便到了路演現場，各大主演陸續也到了，觀眾很熱情，提的問題確實也都是和電影相關的，同樣的也問了他怎麼看待林唯這個角色。
牧野不由得想起來之前陳立貞說的那件事，他實在是也不理解，怎麼拍了幾個月，談談自己對角色的理解，怎麼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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