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深宮裡,光有美貌是不夠的。
“你還小,不懂,輕易得來的總不會珍惜,你看看他身邊爬床的那幾個一等二等混上什麼名分了沒有?”
僅僅只是換了個住處,從通鋪到單間,連個妾室都不算。
大寶:“你和她們又不一樣,現在的太子都三十多了還沒個子嗣,只要您先誕下子嗣,還愁沒有名分嗎?”
“不急。”
她要的可不僅僅是個名分,原主的願望是成為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對幸福的含義是,不用對誰卑躬屈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不就是太后嗎?
“對了,你說太子是這個世界的大氣運者,可大氣運者會沒有子嗣嗎?”
“他的子嗣緣在三十五歲的時候,還有兩年的時間。可因為這個,老皇帝已經在考慮換太子了,現在的他在朝堂上舉步維艱,不過他是個有手段的男人,明年,他就會強行登基。”
“照你這麼說,我確實該抓緊了。”
至少要在對方登基之前生下孩子,這樣才能在新皇登基的時候,混上一個較高的位份。
第二日她早早便收拾好,去正殿當值了。
身為東宮的二等宮女,不要做什麼粗活,她的日常就是泡茶。
不過也僅限於泡茶,奉茶這種事有一等宮女做。
洗茶、出湯,動作行雲流水,她在泡茶的時候在心裡問:“大寶,讓你去做的事情做好了嗎?”
“好了好了小主人。”
等茶泡好,端茶的卻遲遲不來。
茶房總管小跑進來,“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端上茶跟咱家走。”
這下顯然是在招呼塗清予,說完他轉身就走,嘴上還嘀咕,“也不知這凝春姑娘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便肚子疼了。”
塗清予端著茶恭恭敬敬地進去,低著頭,神識下意識地掃了一下殿內。
除了站在旁邊的小丫頭,春夏秋冬四個大宮女一個不在。
太子剛看完一本奏摺,心煩意亂的將手中的奏摺往桌上一丟。
習慣性地伸手去碰桌邊的茶盞,卻碰上塗清予剛剛奉完茶要縮回去的手。
那手潔白如玉,手指纖細修長,衣袖因為他的觸碰微微往上挽了一些。
他一下便想到——皓腕凝霜雪。
這隻手,比以往他見過的任何一隻手都要好看。
下意識抬頭,入眼的卻是一張平平無奇,皮膚略黑的臉。
那張平淡無鹽的臉上,唯有一雙眼睛,明亮又乾淨。
可……再明亮乾淨眼睛,配上那張臉也是白瞎。
“你是新來的?”
塗清予蹲身行禮,“回殿下,奴婢是茶房的二等宮女,已經在茶房待了三年了。”
這具身體十四歲入宮,如今十七,確實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