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三十二了還沒有一個子嗣,這讓他怎麼放心將這江山交給他。
如今他遭此禍事,不是沒有自己要動他太子之位的原因。
“你想要那個救了你的宮女?”
“是,求父皇成全。”
姜靖川拱手揖禮,面上不見任何不滿,唯有請求。
“既你喜歡,她又救了你,那便封個昭訓放在身邊吧。”這個兒子向來優秀,好不容易求自己一次,滿足他又何妨?
“不,父皇。”姜靖川抬頭看向皇帝,“兒臣想封她為良媛。”
昨晚已經決定給個承徽的,但今早摟著人的時候,看著她恬淡的睡顏,他突然又反悔了。
小姑娘本來就不願意待在宮裡,位份再不給高點,怕是更不會開心。
以她的出身,良媛是有些難了,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父皇的愧疚是個好東西,這份愧疚,甚至可以給他身邊的人要一個要緊的位置。
可……
罷了,便當做是強行將她留在身邊的補償吧。
那位置,沒有父皇的愧疚,他一樣可以得到。
皇帝果然皺眉,“良媛,她宮女出身,如何擔待的起?”
“父皇,兒臣以為,兒臣這一條命還是值一個良媛的位置的。”他直起身,態度不卑不亢。
皇帝被他噎了一下,他以為對方會跟他討川峽總督的位置給他手底下的人。
他定定地看著站在下首的兒子,意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旁的什麼來。
可惜沒有,他的太子,從小便學著怎麼喜怒不形於色了。
良久他才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若是喜歡,便是個良媛也行。”
總歸對方救了他皇兒的命。
他是想讓對方主動放棄太子之位,可這都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從沒想著要他的性命。
若太子當真出事兒,他……
姜靖川回到東宮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去見了塗清予,此時的塗清予剛醒沒多久。
床邊放著宮女端進來的湯藥和飯菜。
她見男人進來,第一反應便是行禮問安,姜靖川按住她,“免禮。”
隨後他掃了一眼還沒有動過的湯藥吃食,“怎麼?不合胃口嗎?”
塗清予答非所問,“殿下,奴婢什麼時候可以回自己的住處去?”
“先用早膳。”
姜靖川也不回答她,而是端起旁邊的雞絲粥,用手背試了試溫,拿起勺子就要餵她。
塗清予被嚇的下意識往後仰了些,眼睛睜大,滿眼的驚悚,“殿、殿下……”
“是你自己來還是孤餵你?”
“奴婢自己、自己來……”她伸手接過粥碗。
還真有些餓了,難為這碗粥放在這裡這麼久,她忍這香味忍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