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那人偶上面竟寫著生辰八字,還有許多的銀針。”
“奴才當時都嚇壞了,心想,這不是巫蠱嗎?”
他又磕了個頭,“奴才自知不該翻主子的東西,奴才罪該萬死。”
“可是主子。”他抬頭看向塗清予,“那法子實在是太陰毒了,主子,您千萬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呵。”塗清予眼神冷然地看向他,“你和你背後的主子當真是自作聰明。”
小太監看著那雙平靜的眼睛,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道:“奴才不懂主子在說些什麼,奴才自入宮便在瓊華殿伺候了,自主子來了才提的二等,主子也就只有您一個。”
“可別。”塗清予像是疼的不行,她往後一靠,“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奴才。”
“你這話里太多的漏洞了,首先你一個二等太監如何進的我的內殿?還是說,這樣滔天大罪的事情,我會在外面做?”
“我出門時,內殿都會鎖上,你怎麼進來的?飛天遁地?”
小太監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內心慌亂,只能低著頭,不停道:“主子,您就承認吧,這事兒實在是不對。”
塗清予沒有理他,而是看向姜靖川,“殿下,你覺得呢?”
姜靖川:“他的說辭,確實毫無說服力。”
沈良媛簡直看不得她這種事到臨頭還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要是旁人,早就在太子帶著人進來的時候跪地請罪了。
哪像她,被太子抱著哄著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一點不急,她倒是要看看,待會兒她還有沒有這份臨危不亂。
太子妃適時開口,“殿下,既然這小太監說人偶就在塗良媛的殿裡,不如就讓人搜搜吧,總要將東西搜出來,才能接著查。”
太子看著難受的塗清予,怕她會疼的受不了,就想著早點搞完,早點讓太醫診。
反正即便搜出來,他也準備好後手了。
塗清予卻抓住了他的手臂,“殿下,你們當真要因為一個太監毫無說服力的說辭來搜我的宮嗎?”
“乖,孤信你,只有搜過了,不論有沒有,才能接著查,還你一個清白。”
“那便搜吧。”她放開他的手,虛弱地往後靠去,“真是稀奇了,身為太子殿下的良媛,不過兩個多月,就被搜了兩回住處。”
“這太可笑了。”
姜靖川攥緊拳頭,他也覺得可笑。
當初信誓旦旦會護住人,如今卻讓她一次次受到驚嚇羞辱。
是他的錯。
僅此一次,往後再不會了。
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逝,過了一會兒後,他沉聲道:“去搜。”
那小太監根本沒有出內殿,帶著人精準地找到塗清予鎖上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