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腳往內殿走去,往常一個當哥哥的,肯定是不能進妹妹寢房的。
可是如今公主都莫名瘋了,哪還有這麼多講究。
“公主是何時變成這樣的?太醫怎麼說?”他一邊走一邊問,面上一派擔憂。
公主的奶嬤嬤心中怕極了他,卻還是要忍著顫抖,回答他的話:“回、回殿下,昨日傍晚時公主就成了這樣了。”
姜靖川:“之前公主府可有發生什麼?”
嬤嬤:“公主那時在房中小憩,並沒有人在旁守著,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知道,都是太子做的,可她不能說。
太子連公主都不放過,就不要說她一個奴婢了。
姜靖川的臉色一黑,“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嗎?”
周圍的僕從跪了一地,“求殿下恕罪。”
“李識,都記著,等孤看過公主了,再找他們算帳。”
此時的衛陽公主正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臉色慘白,渾身發抖。
明明身上裹了厚厚的裘被,看上去卻很冷的樣子。
可身上的汗幾乎將頭髮浸濕,也不知那樣子是冷還是熱。
身邊的太醫正輕聲哄著她,“殿下,請先將手拿出來,殿下!”
無論說什麼,她都充耳不聞,嘴上只呢喃著,“蛇……好多……救、求……救救我……”
看見姜靖川進來,瞳孔一瞬間的放大,眼見著就要大喊出聲,她身邊的太醫突然像是沒站穩似的往前面摔去,手隱晦的點了一下衛陽公主的脖子處。
很快,衛陽公主就出不了聲兒了,只是張著嘴,看上去與方才也沒什麼兩樣的。
太醫馬上跪地請罪,“殿下恕罪,方才臣沒有站住,驚著公主殿下了。”
另一個太醫替他求情,“想是陳太醫站久了腿麻,求殿下恕罪。”
姜靖川看著兩個人皺眉,最終淡淡開口道:“那便罰一個月月例好了,下不為例。”
陳太醫:“謝殿下。”
姜靖川:“起來說說公主的情況。”
兩人並沒有起來,而是依舊跪在地上請罪,“殿下恕罪,公主殿下一直裹著被子,臣等根本無法替公主把脈。”
姜靖川看看床上滿頭是汗,眼神害怕的衛陽公主,有些為難道:“就這麼看不行嗎?”
“殿下,還是要把脈才能看的更准些。”
姜靖川想了想,看著跪在地上的公主府奴僕,厲聲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將公主的被子拿開,按住她讓太醫把脈。”
嬤嬤顫抖著道:“可、可是殿下千金之軀……”
“狗奴才!”姜靖川向前踹了她一腳,“這個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做什麼?耽誤了公主的病情,你擔待的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