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的人是她身邊的小廝和嬤嬤,就連陳家的廚房都脫不了干係。
這件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這段時間,詭異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
比如燕王突然開始上吐下瀉,比如朝臣突然就一病不起的,或者朝臣的夫人像陳夫人這樣突然暴斃的。
要不是那些朝臣,有幾個都是他這個陣營的,現在大家就該懷疑他了。
查不出來覺得心情煩悶的他,打開了塗清予的小冊子。
最新一篇記到了八月初一,也就是荷花宴那天。
【乾元四十一年,八月初一。
太子妃娘娘的荷花宴,沒去之前總覺得心裡不安,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去了後正常宴會都正常進行,正當我以為今天會平安過去時,一個昭訓突然倒地了。
再之後就是娘娘落水。
我自小對危險就很敏銳,每次發生危險時,我都會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所以在涼亭里我躲開了,企圖驅趕那種感覺,沒想到這一躲,就讓娘娘遇了害。
好在娘娘沒有什麼大事兒,不然,即便殿下說動手的是娘娘的娘家人,我也還是會感覺到不安的。
那天真是好害怕,好在有殿下陪著。
我真的越來越依賴殿下了,也不知這是不是好事兒。
如今一顆心逐漸淪陷,將來殿下抽身,我還會有活路嗎?
寶寶已經快五個多月了,好想出宮去陪娘說說話啊。
告訴她,我已經懷了寶寶了,她就要有外孫了。
還要告訴她,殿下待我很好,希望她在那邊能放心。】
毫無疑問的,姜靖川又看了幾遍,並且越看心情越好。
他看著最後那幾行字,想想她如今胎像穩固,帶她出去,好想也不是不行。
只是如今江南水患還未解決,找不到一個好時機帶著人出宮,還得等等。
這一等就又一個月,南邊的水患總算是處理好了,皇帝開始巡幸京畿了。
跟著出巡的名單上有姜靖川,姜靖川放心不下塗清予,想要將她帶在身邊,可塗清予已經六個多月了。
正當他猶豫時,塗清予端著湯進了正殿書房。
姜靖川抬眼一眼,險些樂出了聲兒,“哎呦,塗良媛今兒怎麼有興致給孤送湯來了?”
“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啊。”
塗清予的腳步頓在那裡,看見滿臉笑意的男人,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