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清予抓住他的手臂,“陛下,我沒聽錯吧,她說什麼?她說我私通?”
那雙好看的眼睛瞪大,滿眼的不可置信和荒誕。
“別急,我信你。”他的手一邊輕拍她的後背,一邊道:“不是說了嗎?讓你就當看戲了。”
後宮中人還真的很少見到這樣的姜靖川,如今算是開眼了。
可她們也不敢多看。
她們有預感,今日這事兒怕是不成的。
錢奉儀看見這副場景,嫉妒的雙眼發紅。
“陛下,此事乃是妾身親眼所見,妾身還看見她將一方手帕交給那姦夫!”
姜靖川拍了拍塗清予的手後坐回上首,垂眼看著跪在下面的人,“那你說說,那姦夫是誰?”
“是、是宣王殿下!”
“宣王?”
“是,後來妾身還去查了,往常在東宮裡,塗良娣不方便出去與其見面,他們便以書信往來,塗良娣偶爾還會將自己身上的帕子連同書信一起帶出去。
這幾日大家都在給先皇守靈,自然要從東宮裡出去,就在昨日,妾身便在御花園旁邊的春錦水榭中看見兩人相擁在一起。”
她說完這些話之後,姜靖川的臉色就徹底沉了下來。
不是因為相信了錢奉儀的話,而是生氣於錢奉儀竟然敢將這樣的貨色與他的予兒牽扯到一起。
旁人卻覺得,他這是生氣了。
塗清予眼中滿是驚訝,然後趕緊起身,“請陛下明察,我……”
“我知道,你坐下。”
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姜靖川打斷了。
她抬起頭,看見他眼中的信任,勾起一抹笑來。
等她重新坐好後,姜靖川才再一次回到上面,坐在太子妃旁邊。
“你說她與宣王勾結,可還有旁的證據?朕不可能為了你的一面之詞,就去搜一個良娣和一個親王的住處。”
“這事妾身親眼所見,證據……只要搜一下塗良娣的住處,她那裡肯定也會留有與宣王的書信的。”
塗清予冷笑一聲,“真是可笑,我當良媛的時候,宮殿你們想搜就搜,如今當了良娣了,宮殿還任你們搜?”
她抬眼看向姜靖川,“是不是隨意一個什麼人,只要編個由頭栽到我頭上來,就可以搜我的宮?”
姜靖川安撫她,“放心,不會的。”
“陛下!”錢奉儀大喊出聲,“陛下,這可是穢亂後宮的大罪!”
“是啊陛下,前朝文太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如今到了塗良娣,您怎可連查都不查?”這時曾奉儀也開口道。
說完她餘光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陳良娣。
陳良娣始終沒有開口,就靜靜地喝著自己面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