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沈瑤正在想下次沈珺出門他們要怎麼做,突然張娮跑過來,“娘,爹爹給奶奶吃的什麼,是糖嗎?娮娮也想吃。”
沈瑤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那是藥,娮娮沒病可不能吃。”
“白白的,也是藥嗎?看著好像糖啊。”
“白白的?”
都是在藥鋪里抓的配好的藥,有什麼白白的藥?
她看著女兒,認真且小聲的問,“是不是爹爹將白白的東西倒進藥鍋里了?”
張娮點頭,“是~”
沈瑤心中起疑,平日的藥都是張勉親自煎熬,親自送服。
她從沒懷疑過其中會有什麼問題。
可是如今,她莫名想起了當初她爹給她看的那封信件。
翌日她特意在張勉煎藥的時候支開了守著的下人,提前躲在柜子後面,看著張勉煎藥。
在看見張勉真的將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鍋里的時候,她幾乎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在他端著藥出去之後,又跟著到了張勉母親住的小院子裡。
嫁過來這麼多年,她也只是在剛嫁過來的第二日去她的床頭行了禮。
後來她的所有事情都是張勉和家裡的下人料理的。
她偶爾因為想要想要表示自己的孝心裝模作樣地問一句,用不用她去服侍,都會被張勉拒絕。
說是怕嚇到她,她高門貴女,做不來這樣的事情。
可是如今再看躺在床上的那個人,她才發現,那人是那樣的瘦。
幾乎只剩下骨頭的瘦,閉著眼睛,要不是胸膛上還有些起伏,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
張勉一邊給床上的人餵藥,一邊緩緩開口,“娘,眼見著你兒子我考不上舉人,你也沒必要再浪費銀錢買藥了。”
“我打算沉澱一下再考,那時正好三年孝期過去,我再下場,一定事半功倍。”
他面不改色的將藥餵進床上人的嘴裡,床上的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藥不太餵得進去。
他就放下碗,一手捏著女人的下巴,硬生生將藥給灌下去了。
“娘,您別怪我,誰讓您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情呢?若您繼續活著,那大家都會知道,我有一個如此不堪的母親,這將成為我的污點。
將來若我做了官,旁人也會用這個攻訐我的。
您也知道,前些年娶你兒媳婦的時候,我都不敢請家裡的鄉親,生怕事情敗露。
若不是那兩兄妹好騙,那樣的高門貴女,我是見都沒機會見的。”
站在窗外偷看的沈瑤如墜冰窟,她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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