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你拿著你母親掙來的錢跟同窗瀟灑的時候,也沒想著這錢髒啊。”
沈琮瞥了一眼自家弟弟,“同他說這麼多做什麼,他這種人,你即便是說再多,他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的。”
沈遼也無意多說,他讓人呈上早就準備好的和離書,“簽上,若不然,我就將這些證據交往刑部。”
張勉拿起看了看,“不,我不會簽的,您若是去刑部告我,那沈瑤也會被牽連的。”
“笑話。”沈琮睨了他一眼,“我沈家還保不住自己家的女眷了?”
張勉震驚於沈琮和沈璋居然會為沈瑤說話,不是說,這幾兄妹和沈瑤的關係都不好嗎?
見他遲遲不動筆,沈遼淡淡喊了一聲,“來人!”
“公爺。”
“帶上這個,去刑部報案。”他拽下自己腰間的玉佩,遞給管家。
“不要!”張勉見狀,慌忙拿起筆,“我簽,我簽!”
等到他走出侯府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侯府的下人。
全都是去給沈瑤收拾嫁妝的。
等沈家的下人收拾完東西,全京城都知道沈家大姑娘和離後。
沈遼反手將張勉給送進了刑部大牢。
張娮被留在了沈家,住進了她娘之前住過的院子。
沈瑤為了給自己的女兒留個好名聲,也沒有去郊外的莊子上住,而是去常月庵,跟塗清葉作伴去了。
沒有人專門打招呼為難她,她還有個女兒在國公府里養著,日子自然不會過的像塗清葉那般悲慘。
可對於奢靡慣了的沈瑤來說,哪哪都不對。
她不能去恨自己的女兒,就只能越來越恨塗清予,只是塗清予和她的三個兒女越過越好,她每每待在多人一間的禪房裡,都會恨到睡不著覺。
這份恨意讓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哪怕每天面對著佛祖,她也越來越陰鬱。
最終,在張娮十歲的時候,死在了庵里。
沈琮十六與楊沅沅訂親,十七成親,十八帶著人著出了四庫全書。
十九外放做知府,發明了水泥,修路建壩,功在千秋。
沈璋也不遑多讓,他十五進士,在翰林院待了一年,邊關戰事起。
他奏請由文轉武,剛開始,文武百官,沒有人信任他,覺得他一個科舉出身的文官去打仗,那肯定是要鬧笑話的。
沒想到,他從底層的兵做起,一個月就成了千夫長,次月,帶著自己手底下為數不多的兵,從數萬敵軍中,取了敵軍將領首級。
自此一戰成名,開啟了他傳奇名將的一生。
沈琛在沈遼死後分出了侯府,蘭玥蓉並沒有跟著他。
他本身身子就不好,沒有人管束了,更是葷素不忌,沒兩年就死於馬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