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或許在這裡說有些冒昧了,但是清予,我真的想快點擁有一個可以守護你的身份。”
她垂下眸,長而卷的睫毛顫了顫,被牽住的手指微微蜷縮,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安。
“清予,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心都開始冒汗。
即便是少年時去談十幾億的生意,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見她不答,他眼裡的光黯了黯,輕輕放開了她的手,“是有些快了,或許,你們年輕人會更喜歡鮮花,沒關係,這些我都會慢慢給你,等那時候,我再來問……”
就在他要將手縮回去的時候,塗清予卻突然握住了他的手,“不用鮮花。”
她抬頭,微紅的眼眶緊緊盯著他,“我只想問,徐先生是認真的嗎?”
“你喜歡我什麼呢?”
“我其實一點都不好,我從小就是累贅,父母因為我是心臟病丟棄了我,我、我性格也不好,福利院的小朋友從來不跟我玩兒。
長這麼大也只想著要活下去,沒有交到過一個朋友,我或許並不如你想的這麼好,我或許自私、敏感……
我還瞞著你很多事情,你看到的不是全部的我,我……”
她的話被一個擁抱打斷,“別說了。”
這些話,每說一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你很好,你聰慧、自律、堅韌、頑強……你美好的我想將世間一切誇讚的詞語都放在你身上,你是我見過這世間最好的姑娘。”
感受到懷人情緒平靜下來後,他又問:“我大了你將近十歲,很多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會嫌我大嗎?”
“不會。”她幾乎脫口而出。
“那……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他輕聲的問著,語氣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誘哄。
“可是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她低聲道:“我只想要一個家。”
徐晏清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或許我說的不夠清楚,我重新說一遍。”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問:“塗清予小姐,願不願意答應做我的女朋友,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在塗清予做全身檢查的時候,其實他去找過心理醫生諮詢過。
詢問的就是他要怎麼追求塗清予成功率會更高。
心理醫生的建議是,任何一個她脆弱的時候去表白,成功率都很高。
而且這樣的姑娘極度缺愛,會很渴望一個完整的家。
這時候,無論是誰,承諾了都能得到她的心。
他承認他乘人之危了,是他卑鄙。
可是他不希望兩個人還一直這樣不溫不火的,他急切的想要一個身份出現在她的身邊。
他也無法容忍,萬一什麼時候,他有事不在,正好有個人乘虛而入,承諾她一個家,她就答應了對方。
事實證明,這個心理醫生真的分析的很正確。
原身就是這樣,因為從小被拋棄,萬分渴望想要一個家庭。
於是徐若望出現了,他幾乎沒怎麼費心,只是說了一句,大學畢業他們就結婚。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