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道錯了,再來向我請罪。”
“爹……”許明哲呆呆地看著梁國公,又看見梁國公下身的血,俯下身磕了一個頭,“都是兒子的錯,兒子這就去。”
赫連凌風拿著塗清予給的方子,在魏興郡前面的山脈里奮勇向前。
原本一個月折了不少人也走不出幾里地的地方,有那些藥丸藥粉在,簡直如履平地。
等漠北王軍徹底走出魏興山脈,到底魏興郡,兵臨城下的時候,魏興郡裡面還在歌舞昇平。
“報——!”彼時魏興太守正和守城將軍在府里宴飲,一個士兵匆匆而來,“不好了!不好了!漠北軍、漠北軍打過來了,現在就在、就在城下!”
太守不悅地將手中的酒杯丟出去,“瞎說什麼!魏興山脈易守難攻,哪那麼容易過來!”
半個月前斥候還來報,說那些韃人連魏興橋都過不來,走個幾里地,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
現在就兵臨城下了?
“是、是真的,大人,將軍,你們快去看看吧,漠北軍要開始攻城了!”
正當太守和將軍面面相覷,想著是不是真的到了的時候,又一個兵跑進來。
“報——!”那兵單膝跪在地上,“漠北軍開始攻城了,將軍,您快去看看吧,將軍!”
連續兩個人來報,太守將軍再也坐不住了。
但是太守哪裡敢上城牆,他看著守城將軍,“將軍,此事可就全靠你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甚至不敢向前半步。
守城將軍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心裡直罵,孬種!
可是,等五日後,城破之時,將軍也僅在太守後面一腳,帶著人逃了。
赫連凌風早有謀算,讓人在他們逃跑的必經之路上堵人。
儘管知道他們可能跑了,還是讓人去喊話,“守城將領出來投降謝罪,可保城中百姓性命無虞!”
他並不想為難百姓,他只是想看看,中原的官兒,到底能有多荒唐。
以小觀大,從這幾座城市的守城將領身上可以看出整個大祈皇朝從上到下,到底怎麼樣。
沒過多久後,城門緩緩打開,從裡面出來兩三個小孩兒。
小孩兒手中捧著太守印和將軍印以及兵符。
“我們是太守和將軍的孩子,我們代表太守府和將軍府,向漠北王投降,求、漠北王,放過城中百姓。”
三個嗓音稚嫩的孩子跪在那裡,手中托盤高舉,整個人都抖的不成樣子。
“畜生!”
“怎麼是三個小孩兒?”
“這是那太守的孩子?”
漠北軍前面的將領裡面,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都在說那太守和將軍太不是個東西。
自己跑了,竟然就讓這麼幾個小孩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