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躲避的動作,司晁看的心涼。
他緊緊盯著她,最終才撇開眼神,看向了自己旁邊的章知州。
“朕竟不知,你這個地界還有另一套的規矩呢。”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章知州馬上跪了下來。
他都跪了,他的妻子兒女自然也都跪了下來。
“聖上恕罪,是小兒無狀了,是臣教子無方,求聖上寬恕。”知州心中沒底。
現在這個情況,誰看不出來方才被自家女兒和兒子欺負的小官女兒怕和聖上是有什麼瓜葛的。
這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都保不住。
“寬恕?”他往前面走,最終坐在了廊下的主席長桌前,“朕從不是什麼寬容的君主。”
“來人。”
他一喊,從外面進來一群帶刀的侍衛和幾個身後跟著捧著托盤的人的大臣。
那大人身上還穿著官服,他站在司晁面前行禮。
“陛下,都已經查清楚了。”
“說。”
“鬱林定州知州章仲廉與前成王舊部勾結,在任期間收受賄賂三百二十萬兩,在任期間冤案頻發,其子強搶民女,草菅人命。”
他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往上舉了舉,“這就是證據。”
司晁身邊的內侍向前,接過摺子送到司晁面前。
這時候章知州開始喊冤,“冤枉啊陛下,臣為官多年,一直都是兢兢業業,萬萬不敢收受賄賂,就更不要說與成王勾結了,求聖上明鑑啊!”
司晁將奏摺大致翻了翻,又有人遞上了些書信,“這些,是章大人與成王舊部勾結的書信。”
他看完後,全都朝著章知州丟了下去,“冤沒冤枉,自己看看吧。”
當章知州看見那些書信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可他不肯承認,依舊喊冤,“微臣冤枉,求陛下明鑑!”
“帶下去吧。”司晁揮了揮手。
知州一家子很快被帶刀侍衛帶走,剩下的大臣包括知府都有些瑟瑟發抖。
就更不要說來參加宴會的各家小姐了。
有些知道自己家和知州府走的近的都明白,自己家怕是也完了。
只是聖上暫時只發落了知州而已。
司晁的目光始終都是在塗清予身上,見塗清予垂著頭,半點不看他,心裡急的不行。
沒多久他就忍不住大手一揮,“塗家留下,其餘都退下吧。”
內侍開始清場,被留下來的塗夫人心裡沒底。
剛才的事情她也知道,可是,自家女兒……
等整個園子就只剩下塗家母女後,司晁立即起身來到了塗清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