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他篤定,“你也不屑。”
宮中鬥爭,要麼為了皇恩,要麼為了權勢。
可他雙手捧上的東西,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又怎麼會去謀害公主?
那些人未免太可笑了些。
何況,來的路上,他已經抓到了人,找到了罪魁禍首。
他牽著人,“走吧,進去看看她們做的什麼戲。”
珠鏡宮裡但凡五品以上的差不多都到齊了,多半是來看戲的。
一半以上的三品以上都是和冉充儀一起的。
塗清予今日穿的是一襲天水碧的長裙,裙子的料子是頂好的浮光暗紋錦。
行走間,身上便真如陽光灑在清澈的碧水上,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她走進來的時候,殿裡大多數人都變了臉色。
這批料子,是司晁出宮前他國進貢的。
宮中人人都知道小國進貢了這麼幾匹千金難得的料子,她們從前只聽聞過這個料子的盛名,還未見過。
也是這個料子極其難得,聽聞數年才得一匹。
當時後宮有點地位的,除了德妃和鄧充容兩人,其餘人都去司晁面前明里暗裡的要過。
不曾想,誰都沒得到的東西,如今穿在了一個剛剛入宮的嬪妃身上。
趙修儀等人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扯爛了,在兩人走近的時候,也還是不得不堆起笑臉起身行禮。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見過昭儀娘娘,昭儀娘娘萬安。”
“都起身吧。”
他叫起後先牽著人坐下,然後問:“公主呢?抱出來看看。”
奶嬤嬤抱著公主出來,這公主不過一兩歲大,不算瘦小,可此時臉色蒼白,眼睛無神。
不用太醫也一眼能看出公主正在病中。
他抱過孩子,輕輕地哄了兩聲,“太醫怎麼說?”
一問這話,冉充儀就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皇上……”她哭的梨花帶雨。
自以為嬌滴滴的嗓音,聽在司晁耳朵里,卻聒噪的很。
她一哭,司晁懷裡的小公主也哭了起來。
塗清予注意了一下,小公主哭的時候,滿殿裡,包括那個當娘的在內,竟然只有德妃和鄧充容面露不忍。
兩個人眼中的心疼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