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昭儀娘娘,未免太過急性子了。”
“這哪裡是急性子,這是孤傲。”
“我倒不覺得。”方才在場上馳騁的紅衣少女接過話,“這叫爽利,我喜歡昭儀娘娘這性子。”
她最討厭那些彎彎繞繞了,像昭儀娘娘這樣就很好,不高興了,就直接表現出來,有什麼不好的。
塗清予很快換好衣服回來。
她身著銀白色騎裝出來的時候,世間萬物都失了顏色一般,眾人的眼中,只見那一抹白。
她緩緩走來,朝著司晁微微笑了下。
就是這一下,直到她都和王婕妤上場了,司晁才回過神來。
原本眾人以為不會騎術的昭儀娘娘,騎術竟然不輸場上任何人。
她甚至可以在馬背上站起來,或在馬疾馳的情況下,懸在一側去搶球。
場上粉白相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塗清予的身上。
他們以為會有場酣暢淋漓、勢均力敵的賽事,不曾想,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塗清予方的空旗架上,就掛滿了繡旗。
這倒不像是在比賽,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
一開始王婕妤還會氣憤、還會掙扎,等到了後面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放棄了。
一刻鐘後,看著自己這邊空空如也的旗架,她才明白,自己的挑釁有多麼的可笑。
側過頭一看,白色的身影揮下了最後一桿,球順利進網。
陽光灑在對方的身上,她竟有一瞬間的自慚形穢。
塗清予停下馬,迎著喝彩,一步步走向司晁。
司晁幾乎是屏住了呼吸,直到塗清予挑了挑眉,問了句,“如何?”
他這才回過神來,“如你我初見,宛若神女降臨。”
至此,沒有一人再懷疑昭儀娘娘救陛下的真實性。
至於王婕妤,她深受打擊,即便沒有司晁的禁足令,也很久沒有出自己的宮殿了。
除她以外,宮中許多人都沉寂了下去。
直到盛夏來臨,司晁決定去行宮避暑。
德妃找過來商量,“不知陛下今年要帶哪些人去?”
“宮中不能沒有人在,你……”他本想讓德妃留下來,可轉念想到德妃現在撫育三公主。
夏季炎熱,公主還是跟去行宮會更好些。
“臣妾可以留在宮中,便讓採薇妹妹帶著公主去行宮吧。”
“鄧充容?”
“是啊,她現在基本算是長在臣妾宮中了,也算是公主第二個娘,公主也依賴她,讓她帶著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也行,那便清予、鄧充容和兩個有公主的宮妃,其餘的今年都不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