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也行,孩子最重要。”塗母揮揮手,“去吧,你們先進去,你妹妹她應該起床了,你們玩兒去吧。”
等塗清韞帶著嚴修進去了,塗母看著他們的背影,又用手推了推人。
“你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是誰想要女兒回來,回來了又板著個臉做什麼呢?”
“我是想要女兒回來,我可沒想要他也跟著回來。”
“小嚴那孩子究竟有什麼不好的?啊?你怎麼就這麼嫌棄他呢?”
“我這是嫌棄嗎?”
“你不是嗎?”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是,小嚴是孤兒院出生,是無父無母,可這又不是他的錯。相反,他靠自己開了公司,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哪一點不好?
我覺得,他半點不比星淵差,他倆要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還指不定誰比誰厲害呢。”
“你懂什麼,不會投胎,這就是原罪。”
“你這就是歧視,你勢力,你嫌貧愛富,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哎你,你怎麼說話的呢?”
“我就這麼說話,而且,夫婦一體你不知道啊,他已經和清韞領證了,你看不起他就是在看不起清韞。你們父女倆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怎麼?現在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嗎?”
“行行行,我不說了好吧。”
塗清韞牽著嚴修進來,嚴修還有些拘謹。
看著他小媳婦兒那樣,塗清予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是上輩子在就監獄裡搞死習川的男人。
大寶:“主人,龍有逆鱗,他的逆鱗就是你姐姐。”
塗清予:“有影像嗎?他搞死習川時候的,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大寶:“有的有的。”
她一邊分神看大寶給的影像,一邊給嚴修泡茶,“姐夫,喝茶。”
看完之後,真的有幾分割裂感。
任誰也想不到,面前這個和煦溫柔的男人,在心愛的人死了之後,會變成那樣。
影像里的他,頭髮幾乎都是白的,面頰凹陷,鬍子拉碴,眼神陰鬱。
帶走習川的時候,眼睛裡都是瘋狂,隨後就是無邊的死寂。
他死前的那個樣子,即便是塗清予,看了都很震撼。
“謝謝清予。”嚴修可太喜歡塗清予的這一聲姐夫了。
沒一會兒,塗父塗母說好話也過來了。
幾個人坐在這裡,一時間都有點尷尬。
還是塗母先開口問了問嚴修的工作。
嚴修老老實實地一一回答了,看上去溫和有禮。
塗母越看越滿意,心中對他早年拐走自己女兒的隔閡也在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