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不是我要趕你走，是今天學校來人說，研究生宿舍不讓外人住，你……”
其實是他不想要甘思若一直這麼粘著了。
之前的甘思若還能上班供養他，現在甘思若失去了工作，和他做那種事情，也患上了病，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對。
在外面，他根本不敢和別人說，這是他的女朋友。
偏偏，甘思若每次都以自己的女朋友自居。
他看著那些人的眼神，總覺得，他們是在嘲笑自己，談不到塗清予，談了一個這樣的女人。
甘思若：“就不能讓領導再寬容寬容嗎?我已經在找工作了。”
可是她沒有學歷，在燕城，真的找不到什麼好的工作。
有的全都是那些洗盤子、掃馬路、保潔這樣的。
習川想了想開口，“上次不是說，去會所……工資挺高的嗎?”
“你說什麼?”甘思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你不知道會所是什麼情況嗎?”
“不就是陪陪酒?這有什麼?”
“陪陪酒?”甘思若的眼睛當即就紅了，“習川，你還有沒有心?你讓自己的女朋友去陪酒?”
她的嗓音霍然拔高，習川當即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低聲呵斥，“你這麼大聲做什麼?生怕被別人聽見嗎?”
“你都能做的出來，還怕被別人聽見嗎?”她火氣湧上心頭，“你既然還是要臉的人嗎?你讓自己的女朋友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偏著頭，臉上火辣辣的疼，腦子也都是懵的。
反應了好久，才將頭偏回來。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看上去整個人氣的不行。
正當她要發飆的時候，習川一把抱住了她。
“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焦慮了，我不該打你的，我錯了，我也很難，導師一次次的找我，我能頂的住一兩次，可三番四次的，我也是在這個學校待的沒臉了。
我也嘗試了出去找工作，可是我現在的身體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天我就是走在路上，都暈了過去。”
“若若，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的，老話都說，平賤夫妻百事哀，是我沒有能力，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若若，你還記得小時候嗎?
那個時候我們也沒有錢，可是你總是從家裡給我帶你家做的餅子，我有吃的也會想著你，那時候可真好啊。”
被他這一抱一哄，甘思若情緒竟然就真的穩定了下來。
接下來習川又說了些好話，又是懺悔自己的行為，又是說自己到底有多為難，壓力有多大，又是甜言蜜語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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