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躺在床上的許穎,“這、臣女也不知,許家妹妹究竟為何會這樣。”
“你不知?”許夫人當即就站了出來,“前些時候,你在同樣的地方摔了一下,也同是磕到了腦子,你敢說,如今不是你對穎兒的蓄意報復?”
她是不太喜歡許穎,可自己的女兒,不能讓一個黃毛丫頭給欺負了。
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她的嗓門略微大了些,塗清予像是被嚇到了,往裴簡身邊躲了躲。
裴簡只是垂眸看著她動作,並未躲開。
就是這個並未躲開,讓太后眼神暗了暗。
緊接著,塗清予的手指再一次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抓上了裴簡的衣袖。
“我方才,一直都是同裴叔在一起,就在離月池旁,這點裴叔可以給我做證。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許家妹妹會在那裡摔了。”
說著,她眼睛都紅了起來,“許夫人如今這般,是在說、是在說許妹妹是我推的嗎?”
她仰頭,用發紅的眼眶看著裴簡,“裴叔,您說句話啊,我真的沒有推人……許夫人怎可、可這般冤枉於我……”
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裴簡緩緩移開視線,藏在寬大袖子裡的手指動了動。
他淡聲開口,“方才,她是同我在一處,她與許家小姐分別時,我亦在場。”
裴簡一開口,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再次出聲質疑。
儘管人人都知道,他與塗父交好,塗清予是他未來的兒媳婦。
許夫人一見裴簡都開口了,當即換了一副嘴臉。
“那、確實是我太過草率冤枉了塗小姐,我、我這也是……”說著,她就用手帕去擦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一點眼淚。
有與她關係好的夫人立即接過她的話,“你不過是關心則亂,快別自責了,遇見這樣的事情,誰都會亂的。”
“可不是,這塗小姐前段時間又……”
“好了。”這時太后出聲,“終究是在宮裡出的事兒,今日你回去,便將太醫一同帶回去,另外,太醫院裡的藥材……”
她接著開口,一連報了好些東西,這些,都是賜給許穎的。
“娘娘,外頭塗大人與塗夫人到了。”她剛賞賜完,宮人就進來稟報。
“請進來。”
“參見娘娘。”
“免禮。”
見過禮後,塗父塗母當即圍在了塗清予的身邊。
“我的予兒啊。”他們圍著人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沒什麼事兒,這才放心下來,“你都不知道,方才有人來說,那假山後面又摔了個人,我們這心裡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