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次嘀咕,“再說了,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來人。”
裴簡見他怎麼說都說不理,直接放棄溝通。
他一開口,就有人捧了根藤條進來。
裴康勝都傻眼了,“父、父親……何至於此?”
“罰你二十,若你還有下次,便不是二十下的事兒了。”
“父親……”
“動手。”
裴簡併不與他多廢什麼話,說完動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祠堂。
能被裴簡帶進祠堂的,都是裴簡的親信。
他說了動手,那就真的是動手,沒有人會作假。
那二十下,打的是結結實實的。
最後裴康勝是被抬出祠堂的。
他心中即恨又怕。
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就是去了一趟青樓,他也沒有狎妓,怎麼就值得父親動這樣的手了。
當天夜裡,他就發起了高熱,府中府醫給他醫治的時候,他嘴上都一直在呢喃著:“等著……等我繼承……我一定、一定……等著……君子報仇……”
府醫都嚇壞了,這話是能說的嗎?是能聽的嗎?
他顫抖著給開完了方子,又去瞥始站在那裡也聽見了這話的自家大人。
只見大人眼中並無半點波瀾,仿佛早就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又或者,即便他說了,也無所謂。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在大人眼中,似乎跟聽市井中稀疏平常的叫賣聲一般。
“大人,公子並無大礙,吃幾副藥,好生保養著便好了。”
“下去抓藥吧。”
“是。”
府醫下去抓藥了,只剩下裴康勝院子裡伺候的人在瑟瑟發抖。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自家公子竟能如此大膽。
就在他們以為,裴簡也要發落了他們的時候,裴簡卻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沒過多久,朝廷便宣布了一條律令。
凡有功名者,皆不可出入煙花之地。
被抓到三次以上,輕則降職,重則革除功名。
其實本朝早就有這條律令,只是現在裴簡重新提出來,又完善了一遍。
從前只是有,可文人墨客附庸風雅,都已經是尋常事了。
很多人在這樣的地方舉辦詩會,有時為博花魁一笑,甚至會一擲千金。
這樣的一擲千金甚至會被傳為美談,
現在別說普通的秀才舉人了,就是朝廷重臣,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犯裴簡的忌諱。
只是他們都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裴簡會重提這條律令。
“聽聞裴家的那位公子那天被大人的親隨從怡門口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