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沒想到,裴簡會是這麼悶騷的一個人。
塗清予:“我知道,可我不能知道。”
摘完之後她仰著頭,“裴簡,你怎麼這麼熟練啊?”
“看看就會了。”裴簡回答的雲淡風輕。
塗清予握住他寬大的手,笑得狡黠,“果然,六元及第的人,就是聰明呢。”
這個笑,裴簡有一瞬間想,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可轉念覺得不可能,他做所有事情,都是在裴家藏書閣的密室里做的,不會有人看見的。
裴簡一把將她拉起,她似乎毫無防備,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裴叔!”她控訴,“你怎麼不說一聲?”
“抱歉。”他抬手給她輕輕地揉著撞到的額頭,“可撞疼了?”
“也、也還行吧。”她紅著臉低頭,“走吧,我餓了。”
白皙的肌膚染上了幾分天然的紅暈,他指尖微蜷,目光深沉,“我也餓了。”
東西全都是新做的,塗清予愛吃的。
“裴叔,你也吃啊。”她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的碗裡。
他原是想說自己不餓的,可這是塗清予給夾的菜,他還是執起筷子吃掉了。
越吃,塗清予就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越深沉。
吃完後她放下筷子,縮了縮脖子,“裴叔,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吃飽了嗎?”
“吃飽了。”她乖乖點頭。
“嗯。”他也點頭,然後起身,走到塗清予身邊,將她攔腰抱起,“我帶你去洗漱。”
“啊。”她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小聲喊了一句,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自己可以的。”
“你今日太累了。”
“倒也還沒有累到走不動道。”
“是嗎?”
他低頭,眼裡含笑,“希望你待會兒也能這麼說。”
紅燭搖曳,一晚過去,強悍如塗清予,都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撩撥了。
……
許府里,許穎悠悠轉醒,一醒來就聽見自己的母親在和家裡的大姐姐說著今日在塗家婚宴上的所見所聞。
“哎呦,你是沒瞧見啊,那嫁衣,那料子,我活到這個歲數,也是才見過。”
“聽聞塗小姐頭上的冠子也是價值連城的。”
“何止是冠子啊,她手上的一個戒指,都夠咱們家幾年的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