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從前別說做了,旁人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喝完裴簡還要喂,可塗清予不想吃了,她將目光看向跪在下面的裴康勝。
裴簡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裴康勝被他一掃,頭當即就磕了下去。
“兒子見過……母親,母親金安。”
塗清予沒有叫起,裴康勝咬著牙,憋的臉都紅了,手也攥的緊緊的。
他忍著內心的屈辱,又喊了一遍,“兒子見過母親,母親金安。”
“哎。”塗清予這才應他,“母親的好大兒,起來吧。”
他剛被人扶起來,塗清予就又將矛頭對準了秋紅。
“那是你院子裡的奴婢?母親瞧著,她不是很懂規矩,要不就打發了吧。”她伸出小手一指。
秋紅面露驚恐,先是磕頭,“求夫人開恩,奴婢知錯了,夫人開恩!”
見塗清予不說話,她又朝著裴康勝爬過去。
“大爺,大爺……奴婢、奴婢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大爺!”
轟——!
在場除了塗清予和裴簡,就連裴康勝都很是意外。
他第一反應是歡喜,見這裡不是場合,又肅著臉問:“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不早說?”
“這……奴婢本想這兩日就告訴您的,大爺,您救救奴婢,奴婢肚子裡懷著你的血脈啊。”
“嘖。”塗清予玩兒著自己的手指甲,“你見誰家正妻還未進門呢,妾室先懷上孩子的?”
“哦,還不是妾室呢。”
裴康勝看著梨花帶雨的秋紅心中不忍,再怎麼說,秋紅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第一個孩子,他不可能這時候讓秋紅出事兒的。
自小他的親人就都一個個離他而去了,在身邊的,也只有族人。
後面這個父親也同自己不親近。
他過繼過來的時候,十一二歲了,明確的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父親,他只是過繼過來的。
是裴老夫人執意,他才能有這個機會,實際上,父親並不喜歡他。
他看著上面的塗清予和裴簡,抬手作揖,“父親,母、母親,秋紅懷的是兒子第一個血脈,兒子想要抬了她做兒子的姨娘。”
兩個人都沒有出聲回答,他又跪了下去,“求父親成全。”
“你可想好了?”裴簡靜靜地看著他,“再有二十多天,你的正妻便進門了。”
“兒子想好了。”裴康勝幾乎沒有猶豫。
若是從前他的未婚妻還是塗清予,他倒是會有幾分猶豫。
可是許穎……
自從許穎的腿確定會有些跛了之後,他褪去了心中的幾分蕩漾,忽然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的喜歡她。
只不過婚事已經定下來了,還是在太后面前定下的,由不得他再做更改。
許穎的腿都跛了難道還能不許他納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