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看著他的背影,趴在床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房裡伺候的下人都面面相覷的,沒有一個人敢向前。
晚上裴康勝是喝的爛醉回來的,下人扶他進來,他倒下就睡了,洞房該做的事情,他一樣沒做。
許穎聞著他一身的酒氣,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她推了推人,根本推不動。
只能喊來丫頭,將人擺好,不然她根本沒有地方睡。
深夜她躺在床上,看著紅色的床帳,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的?
大婚之日,跪在了心中最恨之人面前,新婚夜,先是被呵斥,如今……
明明她是喜歡裴康勝的,明明她如願嫁給了他。
為什麼她還是不開心?
這一夜,新房沒有叫一次水。
府里人對這位行的大奶奶在大爺心中的地位都有了一個明確的定位。
倒是正院裡,一個晚上叫了四次水了。
翌日裴簡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懷裡的小嬌嬌也醒了。
他:?
難道是他昨夜不夠賣力?
今日怎地起的這般早?
“裴叔,你醒啦?”她趴在他的胸前,手指撩開褻衣,在他緊實的腹部滑來滑去。
一大早的,裴簡哪裡受得了這個,他呼吸都更重了些。
他當即伸手,將塗清予作亂的手抓住。
“你今日起這麼早,不是要去喝茶的?”
“是啊,可我如今覺得,做些別的事情也好,這茶,就讓他們等著唄。
裴康勝應當早就習慣了要等了吧,至於許穎,她往後總要習慣的。”
她就這麼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說,自己往後是要當惡婆婆刁難人的。
裴簡只覺得她說什麼,做什麼都可愛。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那就讓他們等去。”
這一等,就又到了巳時。
等她洗漱完,用完早膳,這邊的許穎已經在太陽下曬了一個時辰了。
原本有些白皙病態的臉,如今被曬紅了一片。
“呀!”塗清予見到她的時候,還用團扇擋住嘴,驚訝開口,“老大媳婦兒這臉是怎麼了這是?”
“是……”許穎剛要回答是方才曬的,裴康勝就打斷了她,“許是花蘚吧,如今雖已入夏,可各處花兒也不少。”
“原來如此,那可真是要注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