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出嫁,她可是賠了好些嫁妝進去的。
那些嫁妝,原本是她給自家兒子攢的,可不能白白搭了出去。
許穎深知她這是激將法,她沒有被激到。
可許夫人有些話她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說不定是塗清予對她最鬆懈的時候,若是現在不做,往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在許家吃飯的時候,裴康勝表現的倒是挺好的。
許家那些出嫁未出嫁的姑娘瞧著都挺羨慕許穎的。
畢竟裴康勝也算一表人才,與許穎算是兩情相悅,許穎的腳都這樣了,他也沒有嫌棄。
在她們看來,這樣的夫婿算是頂頂好的了。
他們在許家住了一晚,第二日才回裴家。
回去之後,裴康勝就找藉口去了學堂。
去讀書,這算是正經理由,塗清予也沒有在這時候攔著他。
畢竟要收拾他,以後多的是機會。
裴康勝走了,就剩下許穎了。
她帶著東西去正院請安,照舊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
等塗清予收拾好,她已經快站不住了,臉色蒼白不已。
抖著身子,在烈日下搖搖欲墜。
“大奶奶,夫人好了,您請。”
許穎一步一步艱難地往裡面走,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定睛一看,竟然是冰盆。
裴府竟這麼早便供冰了?
她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老老實實朝著上首的塗清予行禮,“兒媳見過母親,母親今日可還安好?”
“好好好,母親今日很好。”她吃著酥酪,“聽聞你一早便來了,真是有心了。”
“這都是兒媳應當做的。”她揮揮手,“母親,我這兒一套茶碗,是汝菱的大師親手做的,還有些頭面首飾,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是兒媳的一片心意,還望母親不要嫌棄。”
“哎呦!”塗清予高興的感嘆,“真是沒想到,你這嫁進來,就知道孝敬婆母啦。”
“真是不錯啊。”她招手,“瑞嬤嬤,趕緊收下。”
東西是收下了,可她依舊沒有喊許穎坐下。
許穎悄悄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腳,塗清予眼尖看見。
“這是怎麼了?可是腳疼了?”
許穎笑的牽強,“不、不是。”
她站了這麼久,是不是疼,塗清予心中沒有一點數嗎?
“不是嗎?要我說啊,你這腳還是得叫太醫來瞧瞧,切不可晦疾避醫,一個女孩兒家家的,一直跛著,怎麼好看?
何況,你如今還是裴家的人了,咱們裴家,確實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