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清予懶懶揉了下自己的耳朵,“十下。”
“你敢!你放開我,我做錯了什麼?塗清予,沒有你這麼磋磨人的!”她掙扎著大叫,“什麼神女轉世,狗屁!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因為之前的舊怨磋磨人,放開!放開!!!”
任她怎麼大喊大叫,塗清予都巋然不動,然後淡淡開口,“二十下,你繼續,你說越多,打的就越多,我倒要看看,你這張臉能不能承受得住。”
“哎呀,別到時候腳不行,臉也不能看了。”
“本來那腳就已經夠磕磣人了,如今容貌又毀了的話,嘖嘖嘖……”
她雲淡風輕地說著風涼話,許穎被人架著,當即就噤了聲。
她毫不懷疑,新婚第二日就敢在蒲團上放針磋磨她的人,如今也是真的敢讓人掌她的嘴。
“不說了?”塗清予睨著她,又揮了揮手,“既然不說了,那就拖下去吧,就在門口打啊,我要聽見響兒。”
瑞嬤嬤帶著人,將許穎拖了出去。
壓著她在正房門口跪下,又讓兩人壓著她的胳膊,然後抬手,“啪——!”
“啊——!”
“啪、啪啪——!”
瑞嬤嬤雖上了年級了,可年輕時也吃過不少苦,即便這些年身為正院的掌事嬤嬤,不用做什麼重活,這手上的力道,也不是一般小丫頭能比的。
若不是有人壓著許穎,只一下,她的身子就會被扇偏。
“啪——!”
“唔……”
一下又一下,許穎心中的屈辱不斷加深。
二十下很快打完,她的臉已經青紫紅腫,比豬頭也好不到哪裡去。
打完她們將人拖到院子裡,瑞嬤嬤側站在她的旁邊,居高臨下地開口,“大奶奶,您在這跪滿一個時辰便可回去了。”
“今日也是夫人開恩,若是換成別家的兒媳敢對自家婆母如此口出狂言,可不是一個時辰就能了事兒的。”
許穎仰著頭,滿目的恨意,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是嗎?”
瑞嬤嬤皺眉,“大奶奶還是乖覺些的好,免得受皮肉之苦。”
“乖覺?呵。”她嫁進來後還不夠乖覺嗎?
還開恩?
從未見過誰家因為兒媳伺候用膳時掉了一筷子菜就被賞了二十下耳光還跪一個時辰的。
這時,屋子裡傳來塗清予的聲音,“嬤嬤,還沒好嗎?”
瑞嬤嬤朝著裡頭應聲,“夫人,已經好了。”
“好了就趕緊進來吧,我瞧著,似乎快要下雨了。”
瑞嬤嬤一邊往裡頭走,一邊開口,“是啊,夏日裡的天兒總是這般善變。”
“那你說,我要不要去給阿簡送個傘啊?”
“哎呦,大人在刑部,還能缺他一把傘不成,若是雨下大了,您出去被淋著,那大人才是真的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