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爛了一片,十多天過去了,還沒有結痂。
如今她只能趴著,進些湯藥。
“怎麼?”她微微抬頭,滿臉的譏諷,“這是覺得你奶奶我徹底失寵了,怕自己爬不上去?”
丫頭連忙跪了下去,“姑娘明鑑啊,奴婢只是擔心姑娘,您這剛成婚沒有多久便……往後若是大爺不來了,您如何誕下小公子啊。”
“還誕下小公子,呵。”許穎自嘲的笑笑,“我能在這兒後院裡活下去都是個未知,生什麼生。”
她以為她做的很隱蔽的事情,她那個公公不需一盞茶的功夫就能查出來。
亦或說,這整個府邸都在裴國公和塗清予的控制下,一言一行,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
這讓她怎麼去斗,怎麼去爭?
自嫁進來之後,她這身上就沒有好過,鬼門關都走了兩遭了!
她還有什麼將來可言嗎?
丫頭紅著眼,眼中都是對她的擔憂,“姑娘,您可千萬不要這麼想啊,可千萬振作起來,保重身子啊。
從前您學書時奴婢也曾在旁邊聽,夫子不是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
又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等您好了,您就去找大爺認個錯,他會原諒您的。”
她勸的情真意切,許穎卻撐起身子,照著她的側臉來了一下,“啪!”
這一下倒是打的不重,畢竟她的身子還沒有好。
就這麼一下,還牽動了身後的傷勢。
可丫頭還是有些懵,她抬起頭,“姑娘?”
“呵、呵呵呵……”許穎低低地笑出聲兒,盯著丫頭的眼神滿是陰鷙,“讓我去認錯?他回來了,你好爬床?”
“您、您怎麼會這麼想?”丫頭又羞又悲,“奴婢從沒有這樣的想法。”
“沒有?沒有你上次對著他紅了臉?”
“姑娘,求姑娘明鑑!”丫頭低低地伏了下去,朝著許穎磕了又磕,“奴婢可以以死明智,只求您不要千萬千萬保重自己的身子。”
說完,她又低低地哭了起來。
事實上,這時候的陪嫁丫頭就是出嫁姑娘在懷孕後固寵用的工具。
許穎剛剛嫁進來的時候,這丫頭確實是有那些想法的。
可是如今,看著這國公府的兇險和許穎癲狂的模樣,她再是不敢了。
許穎盯著她久久不語,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行了,起來吧。”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著用丫頭去固寵。
她是喜歡裴康勝的,無論是年少時的執念還是什麼,她都不可能讓一個丫頭去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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