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祿不再看他,而慈和地看向塗清予,“王妃,入宮一趟您也累了,奴才便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多謝大監送我回來,大監慢走。”
大祿又行了一禮,才轉身離開,離開前衝著霍齊嘯開口,“王爺,陛下有口諭給您和那位舒姑娘,不知那位舒姑娘此時在哪?還望王爺帶咱家過去。”
大祿從小便服侍當今聖上的人,是聖上身邊最得力的太監。
宮中即便是最得寵的皇子公主,亦或是得寵的娘娘,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有野心的齊王自然也不例外。
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大監請。”
他以為,塗清予進宮告的這一狀,最多不過讓他父皇對他申斥幾句。
不曾想,剛踏進正院,大祿便讓人進入裡屋,將躺在床上的舒暮芸給拖了出來。
再然後,大祿身邊的人,端出了一個托盤,上面是匕首、白綾和一杯毒酒。
“陛下有旨,王爺莊子上有個莊戶與舒姑娘甚為般配,今為舒姑娘與那陳莊戶賜婚,擇日完婚。”
“什麼?!”
“什麼?!”
這幾句話就像是一個雷一般,在眾人心中炸開,除了當事人霍齊嘯和舒暮芸,院子裡的奴才們也驚呆了。
舒暮芸再是小官之女,那也是官家之女,如今還是個京官。
工部的郎中雖才五品,可五品的嫡女,若是樣樣出色,在京城中,也不是找不到高官厚祿之家。
畢竟自古女子擇婿都是向上擇的。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配個莊戶。
還是王爺莊子上的莊戶,說是莊戶,實際上,也不過是佃農。
甚至都不是窮秀才,將來沒有任何的前途可言。
舒暮芸下意識看向霍齊嘯,她不顧自己還沒有養好的傷勢,忍著疼痛,手腳並用地往霍齊嘯身邊爬。
“王、王爺,您救救芸兒,王爺……”她拽著霍齊嘯的褲腳,不停的晃著。
霍齊嘯這才從驚雷中醒了過來,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大祿。
“公公……這旨意可是、可是宣錯了?”他的腦子也是一團漿糊,這話不過腦子的就說了出來。
大祿心中翻了個白眼,面上卻笑眯眯道:“殿下,奴才宣了幾十年的旨意,還沒有宣錯過呢。”
說完,他又低頭睨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舒暮芸,“除了這道旨意,陛下也還是有選擇給姑娘的。”
舒暮芸臉上掛著淚抬頭,“什、什麼?”
大祿看向自己旁邊被人捧著的托盤,“看見了嗎?陛下說,若是姑娘當真對王爺情深義重,不肯再嫁他人,便在這其中,選一樣,以便成全了您和王爺的情誼。”
“畢竟,陛下也並非不近人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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