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淡淡的說完,然後又衝著蘇鄒氏作揖:“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映雪他們還等著我吃飯呢。”
蘇鄒氏瞠目結舌的看著蘇毅,深呼吸想要穩定自己暴怒的情緒,結果呼吸到的全是一股屎尿臭味。
熏得她當場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本就不是很好的身體,這會看起來更加虛弱了。
“白眼狼,賤人!野種!”
“養顆茅坑裡的石頭,都比你們這一家子有孝心……”
蘇鄒氏詞窮,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詞兒。
不過這老太太很有毅力,竟是坐在泉寶家門口,罵了足足兩個時辰。
一直到後半夜天上響起了悶雷,她才臭氣熏天的往家裡跑,那灰溜溜的樣子,仿佛被狗攆了似的。
轉眼又過去了兩天,剛下過一場雨的清泉村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村裡的人都下地里耕作去了,泉寶家的房子也重新開始施工,再有個把月就能搬進新房裡面了,一切都步入正軌之中。
只希望,明日和鄒翠蘭對簿公堂的時候,不要再橫生枝節了,早早將鄒翠蘭定罪處罰,對整個村子都有好處。
不然人心惶惶,村民們也怕一言不合、鄒翠蘭叫人來綁了他們家的孩子。
泉寶如是想著。
蘇清陽洗完了家裡的髒衣服,即墨觴也笨拙的將吃過的碗筷清潔起來。
看見泉寶有些孤單的坐在家門口,頓時就心疼了。
“妹妹,你在想什麼呢?想阿爹阿娘嗎?他們出門前說過了哦,去隔壁村找李秀才做咱們家的訟師,要讓壞蛋二嬸嬸蹲大獄,坐大牢!”蘇清陽說。
即墨觴肯定道:“泉寶妹妹一定是在想石頭記的事,都過去好幾天了,謄抄的書肯定抄好了,明天跟乾爹乾娘一塊去城裡的時候,順便拿,但之後要怎麼賣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泉寶妹妹需要想得很清楚很清楚!”
泉寶的嫁妝都砸進去了呢,不想清楚該怎麼銷售,就要折本啦!
萬一沒嫁妝,嫁不出去可咋辦!
泉寶歪著腦袋看了即墨觴一眼,細黃的眉毛微微皺起:“二鍋鍋,寂寞鍋鍋,我確實是在想賺錢的事情,阿爹阿娘去隔壁村找完李秀才,還得上山打獵,不然訟師費和興武叔叔他們的工錢都結算不了,我想替阿爹阿娘分憂……”
“ε=(′ο`*)))唉!可我們是小孩子呀,沒辦法賺錢錢。”蘇清陽和即墨觴也坐下來,雙手托腮一臉憂傷的說道。
“誰說沒辦法噠?”
泉寶咕噥著說道:“二鍋鍋,寂寞鍋鍋,我們可以上山摘蘑菇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