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啊!你這仵作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你現在是想說,我殺了這老太婆嗎?我和這老太婆打架的時候,可不少人看著的!”祝氏聞言,得知蘇鄒氏真死了,頓時發出一聲尖叫,打斷了仵作的言語。
怎麼會這樣,蘇鄒氏死得太湊巧了,偏偏是和她打了架以後才死的,身上滿是打鬥的痕跡……
祝氏如墜冰窖,渾身哆嗦得厲害。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蘇鄒氏往她臉上抽的那一耳光,抽就抽了,她是絕對不會反抗的。
蘇金現在一門心思,是想讓鄒翠蘭脫罪,然後保守好自己的秘密,自然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橫生枝節。
他連忙點頭確認,“青天大老爺,這事兒的確和祝氏沒啥干係,我娘和她打完架之後,還生龍活虎的,就是愧疚,還留了遺言的……”
祝氏:“對對對,生龍活虎,就是這詞兒!快下雨了,我家還沒收衣服呢,我,我先走了!”
這鬼熱鬧,不看也罷!省得晚上做噩夢。
祝氏想到自己差點就要背上人命官司了,立刻跟鬼攆了一樣跑得無影無蹤。
范縣令頭疼壞了,也想著早點收工,早點結案啊,這一出出的,又死了個人……
“刑仵作,蘇鄒氏真是死於自縊麼?”范縣令問。
刑仵作說話很周全:“死於窒息,看樣子的確是上吊而死,但是不是自縊,尚未能定論。”
蘇毅聽到這裡,又想到閨女說過的話,便站出來問道:“仵作,您這話的意思是,我娘有可能是被人勒住脖子,然後吊上去害死的,是嗎?”
刑仵作沒說話,但嘴角的笑容肯定了一切,這讓旁邊的蘇金心裡一咯噔,馬上就要結案了,可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啊,蘇毅這個喪門星,是存心跟他不對付的!!
范縣令遲疑的看著蘇毅,“你這話意思是,覺得蘇鄒氏是被人殺害的?”
“草民不敢這樣說,只不過我娘用來上吊的繩子,是牽牛用的牛麻繩,這種繩子最是堅韌。如果我娘是被人幫助脖子,然後再吊上去的,那麼兇手掌心一定會留下痕跡!還請縣令大人做主,檢查一下在場眾人的掌心,就從我們兄弟幾人開始檢查吧,可不能讓我娘蒙冤而死。”
蘇毅說著,攤開了手掌。
他從頭到尾都在官府,范縣令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可能有作案行兇的時間。
范縣令看都沒看,略過了蘇毅,然後目光探究的停留在蘇金幾兄弟身上。
蘇毅此言不無道理,若是有人偽造了上吊的假象,實則是謀害了人命呢?
若不調查清楚的話,這樁人命案就會成為他履歷上的污點啊!
見范縣令越來越動搖,好像是在認可蘇毅說的話一樣。
蘇金急壞了,立馬喊道:“蘇毅,你這個白眼狼,娘死了一點不傷心也就算了,現在還想讓我們蘇家雞犬不寧是麼?你剛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們兄弟裡面有人殺了娘,把娘活活吊死??”
蘇毅勾唇:“我可沒這樣說過,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想嚴謹一點,免得娘蒙受不白之冤,死不瞑目!縣令大人,麻煩您檢查一下,這也是您分內之事,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