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咂咂嘴,動作隨意:“這還要仰仗於我們的醫生醫術高明,還有搶救及時。不過奶奶啊,這番也是受了不少罪。”
鄒青低著頭,心口一緊。
她尋思著,這老太太受傷也很嚴重,怎麼可能會很快醒過來?
萬一她醒過來了,那一定會說出真話,她就完蛋了。
鄒青調整了下呼吸,心情還是亂糟糟的,看樣子,只能故技重施,讓老太太這輩子都醒不過來,她就徹底安全了。
她看著人群稀稀拉拉散去,小心翼翼地在飲用水裡加了一些藥物,她只能速戰速決,在大家都昏迷的時間下手。
已經到了晚上,鄒青刻意敲門試探,只見大家都稀稀拉拉地躺在了沙發上,還有的擺成大字型躺在床上,呼聲震天。
她躡手躡腳上前一步,又踢了一腳,冷笑一聲:“你們這幫人睡得還真是死,為了我的前程,只能讓你們做一些小小的犧牲了。”
她快步走向老太太的房間,推門而入。
原本看護在門口的保鏢此時也歪歪扭扭地躺在了地上,老太太房間裡光線幽暗,可以隱約看見交錯的吊瓶軟管。心電圖在錯落地走線,她整張臉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腫脹成一大團,連模樣都看不見。
鄒青手背後拿著一隻尖銳的匕首,在黑暗中發出幽幽的亮光。
她咬牙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老人家,本來我還想多留你幾天性命的,可是看樣子是不行了。你要是醒來了,一定會把我的老底揭穿,揭得渣都不剩。”
“你一把老骨頭留著也沒什麼用了,辦我做嫁衣也算是抬舉你了。”
鄒青心裡自有打算,等她做完這一切,就會把夏安笙地下室的門打開,炮製出夏安笙傷人的假象,這樣她就徹底洗白白了。
她將刀子揚在半空中,奮力地朝下刺了去:“老太太,我現在就送你歸西。”
就在此時,眼前那個被包裹成木乃伊的人突然一個翻身起身,攥緊了她的手。她的手腕被握得生疼,手中的刀也應運而落,發出了刺耳的掉落在地的聲音。
鄒青定睛一看:“夏安笙,怎麼是你?”
緊接著燈被打開,燈火通明,一幫人都涌了進來,為首的便是秦九州。
他痛心疾首道:“鄒青,我這麼相信你,你居然敢這樣害我的奶奶?”
鄒青眼神慌亂,一把推開了夏安笙,著急道:“九州哥,你聽我解釋,這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這一定是夏安笙使出的伎倆,我沒有傷害過奶奶,我是被她陷害的,我中計了,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