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沉悶地應了一聲,原本陰鷙的眼神里倏然間凝聚了一抹光,死死地盯著夏安笙。
夏安笙定定地看著秦九州,他看起來比以前瘦了些,身上西裝革履,看起來清冷禁慾,又有些憔悴。
她的心突兀地、沒有邊界地跳著,在這樣的場合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她根本就沒來得及做好任何準備,只想躲。
夏安笙幾乎是奪門而逃,可是還沒等她溜走,那隻大手便肆無忌憚地鉗住她纖細的手腕。
秦九州湊近,身上混合著淡雅的香水和酒味,聲音也愈發濃烈憤怒:“夏安笙,你是夏安笙?”
夏安笙怒目圓睜:“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她試圖掙脫,秦九州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重,他那張薄唇微翹,偏無端地勾人。他借著酒氣,幾乎是旁若無人地傾軋下來,對著夏安笙的唇就是一陣狂風bao雨的吻。
他眼裡噙著淚,唇齒囁嚅不清:“安笙,我……你是安笙對不對?”
夏安笙心口漏了一拍,秦九州人高馬大,整個人將她裹在了一個碩大的懷抱里,像是被禁錮的鳥兒,想要逃離需要頗廢氣力。
她低頭,拼命搖頭否認:“我不是,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秦九州踉蹌著朝後退了幾步,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紅墨色,聲音顫慄:“你們聲音很像,容貌也很像,你就是夏安笙,不要再給我裝了!”
他瘋了一般地撲過來,在夏安笙的額頭上、脖頸處還有嘴唇上,恨恨地啃咬著,那吻灼熱,憤怒地像是要把人燒傷。
夏安笙費了好大力氣也掙脫不開,她使勁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趁他不備,狼狽而逃。
身後依然是秦九州的聲音:“夏安笙……安笙……你給我回來!”
夏安笙邊跑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髮型,準備先回會場。
這秦九州居然在婚禮還沒有開始就喝成這個樣子,不知道他有什麼意圖。
陸小白依然嘴巴不停地吃著東西,嘮著嗑,絲毫沒有覺察出夏安笙的異樣。
她突然湊近,八卦地看向夏安笙:“我剛剛聽了一個八卦,說新郎跑了。”
“跑了?”夏安笙簡直是詫異,疑惑問道,“新郎為什麼要跑?”
陸小白煞有介事道:“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新郎喝醉酒了,跟一個女的跑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拭目以待!”
“我就喜歡看戲,這戲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半小時後。
夏悠悠已經穿著聖潔的白沙出現在舞台上還有LED屏幕上,只是旁邊壓根兒就沒有見到新郎。
司儀打著圓場,笑嘻嘻道:“我們的新郎官剛剛出現了一些意外狀況,可能要一會兒才能到場。所以,我們的婚禮儀式先開始……”
台下簡直要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