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大開,夏安笙原本腦袋就不清晰,支吾著示意她離開。
可是董曉春一意孤行,依然拉扯著夏安笙的胳膊不放手。
夏安笙在這拉扯之中,胸腔起伏劇烈,多次眼神示意讓董曉春離開,她依然不識趣地破口大罵著。
“秦先生,我來秦家也有好一陣子了,我知道你很討厭我,但是好歹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我一個弱女子帶著孩子,原本生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你這樣對我,傳到下人耳朵里,他們又該怎麼想我?”
“我不管,想要把我趕下車,夏安笙也別想逃!”
剛說著,夏安笙便捂著胸口,額頭上滲著細密的汗珠,表情一陣難堪。
她艱難地說了一句“閃開”之後,董曉春依然喋喋不休,似是沒有聽見。
夏安笙喉嚨一陣乾嘔之後,異物順著董曉春的裙擺往下流淌著。
她再也說不出話來了,瞠目結舌地盯著夏安笙,渾身顫抖著,隨即便一跺腳,抓狂地指向夏安笙:“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夏安笙彎著腰躥出了車子,又乾嘔了好幾聲,才稍微舒適了一些。
她直起身子,恰好和秦九州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又隨即恢復成了正常的模樣。
董曉春像只刺蝟似的在原地跳腳,憋屈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夏安笙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便一臉歉意道:“謝謝你,我現在渾身舒暢,感覺好多了。要不是你一直生拉硬拽,我還吐不出來呢。”
“你看你這身衣裳值多少錢,我雙倍賠給你,算是你今晚催吐的報酬。”
“催吐?”董曉春更氣急跳腳了,“你從哪裡想出的這個稀奇古怪的名頭,是存心羞辱我的是嗎?”
夏安笙無奈慫慫肩:“如果你覺得賠償是羞辱你的話,當我沒說,不過你這衣裳實在是……”
“實在是髒得我自己都嫌棄,不然這樣吧,我幫你叫一輛車,你跟在我們後面就好。”
她捏著鼻子,眉頭皺成一團,剛說完,便嫌惡地幫董曉春重新叫了個車。
秦九州在車裡啪啪地拍著手,表示贊同。
見夏安笙沒有動靜,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車將夏安笙拎進了車裡:“走吧,我送你回去!”
董曉春這才反應過來,追著車子跑:“你們給我回來,我不要坐後面的車,我要和你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