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闊步逼近沈書韻:“我看人一向很準,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沈書韻有些不敢對上秦九州的目光,還是強忍著害怕,勇敢道:“你只心疼夏安笙,有沒有考慮過我呢?我才是受害者,失蹤的是我表姐,不是夏安笙的親戚,她自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還會在你面前惡人先告狀!”
“事實是怎樣,時間自會證明。但是你對我空口無憑的猜測,我無法原諒!”
秦九州精緻黢黑的眼睛垂下來看著她,戾氣毫不收斂:“很好,我再給你一天時間,你好好想想!”
沈書韻一語不發,利索轉身,撈開門就往外衝去。
走出門,她才擦拭了額頭的一把汗,總算是過關了。
她每走一步,就要罵夏安笙一句:這傢伙,沒想到居然卑劣到這種程度,還到秦九州面前告狀,實在是可笑。
不過最關鍵的是,還是要把表姐藏好了,不然鋪墊了這麼多,就功虧一簣了。
知道的人越多,對她就越不利。
沈書韻把余微重新轉移到了地下室。
這地下室密封,常年不見光,但是布置得倒還是溫馨。
沈書韻一回到家,便開始和表姐瘋狂吐槽:“表姐,這些我們做事要小心一些,我擔心你的行蹤被發現了。”
余微起身,表情顯得很不耐煩:“書韻,我是相信你才來投奔你的。你說要我幫你一個忙,我也答應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我從閣樓被趕到了地下室,我只是想整個容而已,又不是殺人了,幹嘛要像對待階下囚一樣對待我啊?”
沈書韻低著頭,連連賠著不是:“表姐,你就委屈一下吧,就當幫我一個忙吧!”
余微卻依然不買帳,耷拉著眼睛,沒好氣道:“我好歹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你看看你這裡,哪一點是人住的樣子。書韻,說句難聽話,我可以順帶幫你一個忙,但是我並沒有這個義務。”
“你每天把我關在這個破地方,我都要抑鬱了,整個容而已,至於這麼麻煩嗎?”
沈書韻連連道歉,扶餘微坐下:“表姐,你有所不知,這夏安笙可是我的死對頭,我只要把她扳倒了,以後才有嫁入秦家的可能。我要是飛黃騰達了,你也能沾光啊,是不是?”
余微撇開她,嘴上叼了根煙點燃。
她吞吐了一口煙霧,輕嗤一聲:“你飛黃騰達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只知道,該幫你的忙也幫了,而且已經超越過了時限。”
“剩下的和我無關,我也仁至義盡了。”
沈書韻只感覺心煩意亂,可還是強打著精神,搖晃著余微的胳膊撒嬌道:“表姐,反正你都已經準備改頭換面了,也就是借這個機會幫我一個忙而已。你放心,等大姨和姨夫問起來,我一定會幫你守口如瓶的。”